16.传书_我拐跑了冤种王爷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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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传书

  “如何?”钟卿坐靠在太师椅上,听慕桑站在一旁汇报。

  慕桑平时大大咧咧,做事可不含糊。

  “主子所料不错,这温府表面看起来并无异样,实则可是卧虎藏龙啊,的亏属下粗中有细,智慧过人,见识”

  钟卿和栖衡齐齐看他,慕桑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这才正色道:“属下今日前去送礼单,发现温柏年对那金车玉器以及那三千两白银似乎并没有太过激动,要么是他为人真的清廉,要么就是——”

  “他见惯了。”钟卿补充道。

  “对!那温柏年要是真是个清廉之人,便不会因为回门礼刁难夫人,定是因为平时敛财太多,看不上这点东西。”

  “不仅如此,他还想贿赂我!”慕桑面上露出正义之士应有的愤怒。

  钟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赃款在哪儿?”

  慕桑挠挠头,“主子,你别这样,说得像我多贪财似的。”

  虽是这么说,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秀气的绢粉色钱袋、一枚翡翠簪子、以及几张银票。

  “簪子和钱袋是温府三小姐给的,这银票是”

  钟卿和栖衡看着那个钱袋和簪子,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怪异。

  慕桑自动悟出来,这两人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什么风流淫魔。

  慕桑默默补了下半句,“……银票是温柏年给的。”

  “不是!栖衡就算了,怎么主子你也觉得我是那种不正经的人不成!”

  钟卿撒开折扇,笑道:“温柏年贿赂你,无非是想讨好你,让你在宣王面前替他美言几句,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能让只见过你一面的温家三小姐又是送银又是送簪的?”

  慕桑想起这个就来劲了,“还不是主子你那三箱礼,那温三小姐以为是宣王送去的,眼睛都直了,巴不得把“王爷快来宠爱我”几个大字写在脑门上了!”

  “噗——”

  钟卿笑归笑,对于那温家的行为却并不意外。

  温也从小便在这样一群人身边长大,可以想见这些年过得有多糟心。

  他打开钱袋,倒出里面大把的碎银,银子砸在桌面上散开,发出铿铿的响。

  “看来这温府还真是不简单。”

  金银在市面上本就是稀缺之物,大多都充为国库所有,温柏年一个芝麻小官,就算跟着宣王捡点漏汤,也不至于随随便便几百两银票,家中儿女随手一挥便是一袋碎银。

  还有那支翡翠簪子,可比寻常玉石价格昂贵许多。

  钟卿看着桌案上的簪子,挥挥手,“既是给你的,你处置了便是。”

  慕桑还想趁此时机给主子提议涨月银的事,这么一听,乐呵呵地把钱收了,“我就知道主子宅心仁厚。”

  栖衡向他投来淡漠的眼神,明摆着意思是:就这点出息。

  慕桑拿银票在他胸口拍了拍,“不要太羡慕我,你这种一个月才十两银的穷鬼永远不懂有钱财傍身的快乐。”

  栖衡朝他翻了个白眼。

  随即慕桑又想到一件事,一拍脑门,“对了,我还从温柏年那里套出了一个重要消息。”

  慕桑把和温柏年的对话一字一句告知,钟卿沉吟半晌,“温柏年是拿了某个人的把柄么?”

  慕桑道:“属下也是这样猜测,不过属下怕露馅,就没有再细问。”

  钟卿分析道:“按你说的,温柏年口中那人要么是在朝中地位不低,要么是手里有重要的东西。”

  “且此人刚正不阿,他们无从下手,便只能从其家人那里下手”

  半晌,钟卿折扇一合,“栖衡,你去查查最近哪位官员府中家眷离京或是犯了事。”

  慕桑有点同情栖衡,“要不我跟他一起行动吧,京中官员这么多,且若是宣王那边有意隐瞒,我们这边也不好查。”

  钟卿抬手,“不必,栖衡去就行了,朝中官员虽多,可也是分了派别,宣王若是想用自己手下人,便不会抓其把柄,你只需查查京中太子一党与中立派的官员,最好是为人清廉正直的。”

  慕桑眼前一亮,“对呀!这样一来就很好查了。”

  钟卿又道:“慕桑,我有别的事交给你。”

  慕桑正色起来,满怀期望地看着钟卿,若是主子再给他派个动动嘴皮子就能捞油水的任务,倒也不是不行。

  钟卿掏出怀中断裂的玉簪,“去找个能工巧匠把这簪子修一修,尽快给我拿回来。”

  慕桑不知簪子碎裂之事,见此大为震惊,“这不是夫人送你的簪子吗?怎么”

  钟卿对于慕桑这声“夫人”唤得很是受用,嘴角微勾,眼里闪过一抹愉悦。

  栖衡冷哼一声,“在路上被夏氏的人给撞了,多半是得知温公子来扶风苑,派人来探听消息的。”

  慕桑问:“解决了?”

  栖衡白他一眼,仿佛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很白痴。

  慕桑轻咳一声,又道:“常显已经被主子您下令遣回去了,夏氏那边却那么快就收到消息,湘水苑里定然还有他的人,我们要不——”

  慕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钟卿却道:“先不要打草惊蛇,走了这个,夏氏还会有别的招。”

  “云琅到哪儿了?”

  栖衡回道:“今晨捎来书信,说已经到雍州了。”

  钟卿点点头,“让他早点回来,去尔玉身边护着,别人我不放心。”

  慕桑则是瞪大眼睛看着栖衡,“他跟你传书?我怎么没有?”

  栖衡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理,难不成云琅回个京还要写个十封八封信,凡是认识的都挨个告诉他要回来了?

  栖衡想象了一下,这样一来岂不是光飞入王府的信鸽便有三只,说的却都是同一件事,生怕旁人看不出异样?

  慕桑不知他所想,有些不忿道:“他为什么传书却不传给我?”

  栖衡这才明白过来他是吃味了,眼角眉梢透着得意,“给你传书,只怕那鸽子被你身上的酒气一熏,等云琅回来就能吃酒糟鸽子了。”

  “没有啊,我才沐浴——”慕桑下意识往自己身上闻了闻,他可是时时注意沐浴清理,保证不会熏着主子,怎么会有

  蓦地,他意识到不对,他抬头,正对上钟卿扶额,俨然一副“我怎么会有这么蠢的手下,要不要考虑给他扣月银”模样。

  而栖衡则是嘴角要挑不挑地看着他笑——看笑话的笑。

  慕桑知道自己被耍了,手指颤抖地指着他,半晌,只憋出一句没气势的狠话,“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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