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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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这家伙到底是有多缺爱啊……）
（嘛，这倒不否认，毕竟我出生的家庭就是这样。）
奥托坐在椅子上一边摆弄试剂一边无所谓的在心中回答道。
（对于诋毁你家这件事你还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虚空万藏看着神色忽然又平静下来的奥托相当无语，不过随后，虚空万藏便想到了什么，语气里也带上了揶揄之意。
（既然这样的话，‘父爱’这种词放在你身上可算不上什么褒义词了。）
虚空万藏和奥托搭伙混了这么久，对奥托的熟悉不必柳白差，也知道奥托在家里是个什么地位。
正牌父亲尼可拉斯根本就没给过奥托叫做“父爱”的东西。
（……不算是褒义词吗？）
奥托摆弄着试剂的手一顿，不过下一秒便恢复如初。
（正常的视角都是因为缺少父爱才会渴望父爱，像是万藏你这种先定义父爱再将其套用的角度……还真是有趣。）
奥托的眼中危险的神色一闪而过。
（不过没关系，我会让它变成褒义词的……毕竟作为女儿，还是要尽一尽孝道的，对吧。）
奥托用陈述的语气说着反问句。
这让虚空万藏陷入了沉默之中。
天可怜见，她只是想顺着这个话头指出奥托所谓的父爱根本就不是父爱，就是部分变味的男女之情。
谁知道奥托这一开口，直接给她整了个大的。
听这意思……是要亲手把她爹送走？
（喂……你该不会要弑父吧？）
哪怕虚空万藏没有什么人类的道德观，此时也有些发虚。
讲道理，她才是那种“被释放的恶魔”般的角色吧？
为什么奥托这家伙比自己还像是所谓的恶魔？
（也对，你作为女流之辈，想要上位必须过你父亲那关，毕竟天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女主教……）
虚空万藏越想越觉得奥托从理由动机样样不缺。
麻蛋！这还蛊惑什么？
这混蛋比自己都坏好不好？
原本虚空万藏还觉得要是没有柳白镇压，自己大抵还是能蛊惑住奥托的。
但是现在看来，就算没有柳白，自己可能也玩不过奥托。
（你在想什么呢，万藏。）
奥托嘴角噙出温和的笑容。
（父亲对我有生养之恩，虽然对我漠视，但也算不上虐待……我又怎么会弑父呢？）
因为他挡了你的“舔狗之路”啊！
挡路之仇……这可比什么漠视、虐待什么狠多了。
虚空万藏暗暗腹诽，但是表面还是一口镇定的语气。
（那你准备怎么做？）
（还没想好……嘛，不过总会有办法的。）
奥托放下试剂，惬意的躺在椅子上。
（没脑子的兄长和野心勃勃的姐姐……哈，最年轻的我怎么可能输给他们？）
奥托看向天花板。
（虽然因为大哥的死让父亲老了不少，但是真要说的话……天命供养之下，说不定还能再熬个一二十年。）
在这个重武轻文的年头，自己父亲虽然老态龙钟，但是真要掀开那身白袍……未必看不见肌肉。
阿波卡利斯是三大家族最文弱的不假，但三大家族隔几代一次的联姻都在改善着阿波卡利斯家族的基因，说是文弱，那也只是相对其他两个家族而言。
没看家里像她这种弱鸡到哪都被人看不起吗？她要真有卡莲那种武力，堂堂正正争一争也未尝不可。
（也就是说，看谁先忍不住？）
话说到这份上，虚空万藏也就懂了。
假设再熬二十年，奥托也就三十八岁而已。
而她哥哥和二姐怕不是都快五十了。
（我那个大哥可还留下了一个小侄儿呢……知道神州那边明帝国开国皇帝和太子的故事吗？）
奥托养神似的闭上眼睛。
（大明皇帝委以重望的太子暴毙而亡，而那位皇帝的下一人选却并非是太子的弟弟们，而是太子的儿子，他的孙子……哪怕英明神武的皇帝都会被感情所左右，我那父亲……呵……）
（……）
（父亲大人，或者我那现在才三四岁就父母双亡的可爱侄子马赛尔，总要有一个会死在家族未来的政治斗争中，只不过，死哪个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就是了。）
无所谓的原因怕不是因为你都会从旁将另一个也送走吧！
虚空万藏算是明白奥托为什么这么胸有成竹了。
虚空万藏虽然本质是没有人性的，但是却深谙人性，这种情况下，的确是个人都会忍不住。
而且就算再退一步，奥托的哥哥姐姐全都甘愿伏低做小……那奥托这个估计已经算到怎么在自己父亲葬礼上哭丧的人会没有备用计划吗？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思考这件事的？）
（就在刚才，神明大人告诉我天命必败的时候……天命输了，“狮王”的权威才会动摇，像我、像我兄长姐姐那样的鬣狗才会敢于露出獠牙……万藏，你看起来并不擅长这方面的算计。）
虚空万藏无言。
家主权威动摇、自身处境尴尬、继承人年幼无知。
三者结合之下，未来的阿波卡利斯家族不出事就真的有鬼了！
但是单单这样还不足以让虚空万藏心悸，这点矛盾给她时间她也能总结出来——她心悸的是，从柳白说完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十分钟多一点吧？
奥托竟然已经把整件事情捋成了线，并且已经如同渔翁一般坐在了钓鱼台上。
这家伙……
不，应该说是那个老东西亲手培养了一只恶魔啊……
那个老东西就这么确信他能束缚住这只恶魔？
还是说……他其实已经束缚不住了？
相比之下，虚空万藏都有了自己大约的确是个好人的错觉。
嗯，毕竟她被做成的初衷就是为了对抗崩坏。
虽说对抗崩坏不等于站在人类这面，但是这么一想，自己其实还是能够勉强算是好人的吧？
“奥托！奥托！我来啦！”
奥托还没闭目养神太久，熟悉的声音就把奥托唤醒。
“卡莲……你就不能别这么毛躁吗？”
作为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奥托对于卡莲还是相当包容的。
“而且事先说好，我不想出门。”
“呜哇……奥托你这些天也太缺乏运动了吧？总是在这里呆着缺少阳光照射可不行。”
想说的话被堵在嘴里的卡莲半是抱怨的说道。
“你这样会发胖的。”
“胖？某种角度正如我所愿呢……”
奥托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
她这个麻杆身材已经五六年没变过了好不好？
仿佛就像是所有营养都用来长个子了一样……再看卡莲。
和自己同岁的卡莲已经出落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大美人了。
“……还是让奥托坐着吧。”
旁边的长光思索了一下后，扯了扯卡莲的衣服。
虽然长光是个匠痴，但是好歹也算是服务业，情商不多，但还有一点。
自然知道奥托为什么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怎么长光姐你也这么说……”
卡莲露出不满的神色。
因为这个话题延伸下去会很危险的啊！
长光努力露出微笑的表情。
原本躺在椅子上正在从容规划未来的奥托此时反倒是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算了，反正就算我把你带出去，你也会哭着闹着要回来吧？”卡莲一边吐槽一边找了个椅子坐下。
……谁会哭着闹着啊。
奥托睁开眼睛准备反驳，结果正好一睁眼就看到了卡莲丰满的身材。
……算了，眼不见为净。
反正有些话就算是说了，对于卡莲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所谓的“秀才遇上兵”指的就是现在的情况吧？
头痛。
“对了，我看外面那个和神明大人一起练枪的女孩是谁？”
“家里新认的义妹，也是我昨天救活的病人。”
“嗯……挺可爱的女孩子——这样你就不是家里的小幺了吧？”卡莲的关注点有些奇怪，“……嘛，不过出门的话，说不定她会被当成姐姐呢。”
“……”
最后一句话是多余的！
——无论是奥托还是长光此时都在心里怒吼。
长光已经默默和卡莲拉开了距离——你丫就这么喜欢往别人的雷区踩吗？
奥托沉默了好久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像十四岁那年一样天真无邪的卡莲，一股子火憋在肚子里不知道往哪发。
“我陪，我陪你出去还不行吗！”
你就别在这里刺激我了！
老娘从小就体弱多病你也不是不知道！
长光：“……”
说实话，长光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俩人能够成为朋友还真是够了不起的。
或者说……老天爷总会搞出奇奇怪怪的组合？
“对了，顺便把埃莉诺也带上吧——就是外面我的新义妹。”
————
“你是奥托的妹妹，那从今天起也是我的妹妹了！”
卡莲亲切的拍着埃莉诺的肩膀，这颇让埃莉诺有些受宠若惊。
毕竟在这之前，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女，而对方却是卡斯兰娜家族的家主。
这种猝不及防的亲切让埃莉诺也恍惚了一下。
等等！难道说对方是想要拉拢自己？
也就是所谓的……政治斗争？
原本还在犹豫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种亲切的埃莉诺神色瞬间严肃了下来，搜肠刮肚整出了两句词：“……感谢您的关照。”
“额……不用板着脸也可以。”
一脸古板的埃莉诺反过来有点让卡莲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某方面来说我可是算是你的师姐呢！”
“师、师姐？”埃莉诺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我可没收你这个徒弟。”
柳白在旁边忍不住纠正道。
他家的学生已经够让人操心的了，你丫可远点吧。
而且……在传承上，卡莲其实算是苏的学生好不好？
这辈分乱的……
“我只是教导你们技艺，顶多就是教师，称不上师傅。”
“……感觉也没啥区别。”卡莲想了想，完全没觉得二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是否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种区别吧？不过前者其实也可以称的上这句话。”
奥托脸色微红的解释道。
自己和神明大人的关系……应该配的上这句话吧？
（哈……逆女。）
虚空万藏见怪不怪的吐槽道。
当年想让这家伙成为自己后妈的自己绝对是哪里出故障了。
就算是ai也会有脑子不好的时候。
……算了，这么多年自己也应该试着习惯了。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和奥托成为姐妹的话……啊，这也太恶心了。
这种情况虚空万藏想一想都觉得自己有点犯道德洁癖了。
——虽然她也没什么道德，但是她就想鄙视奥托。
——至少她没有冲父的想法。
——弑父的想法倒是不少，可惜打不过。
——万一打输了恐怕就要被柳白无情鸿儒，不值当。
嗯，这么看来她还是蛮乖巧的女儿嘛。
不过如果有的选，还是让奥托当自己后妈得了。
毕竟看目前这个样子，奥托的哥哥姐姐恐怕都得不了善终……
“这样吗……”
埃莉诺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呜哇……这孩子超级认真啊。”卡莲看着埃莉诺评价道。
“至少比你顺心。”
柳白从旁吐槽道。
这年头像是埃莉诺这种你说往东，就算东面是刀山火海也能给你趟过去的老实孩子真不多了。
“另外这家伙是自己人，不用板着脸。”
“这……这样吗？”
埃莉诺有些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脸。
“那个……刚才抱歉了，卡莲大人。”
埃莉诺明白柳白意思之后便很老实的道歉了。
现在埃莉诺和卡莲倒是没有什么矛盾。
毕竟原世界线的埃莉诺与其说是讨厌卡莲的性格，倒不如说是嫉妒奥托对卡莲的态度。
……这就是像是张三舔的女神其实是李四的瞧不上的舔狗一样。
虽然比喻有些过分，但是大抵意思还是差不多的。
这么一想这丫头还真是挺惨的。
惨就算了，最后甚至不得善终……
奥托还真是作孽啊。
部分同情再加上柳白看埃莉诺的性格很顺眼，所以也不介意帮衬两下。
“话说回来，卡莲，这丫头以后说不定能给你当副队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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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这家伙到底是有多缺爱啊……）
（嘛，这倒不否认，毕竟我出生的家庭就是这样。）
奥托坐在椅子上一边摆弄试剂一边无所谓的在心中回答道。
（对于诋毁你家这件事你还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虚空万藏看着神色忽然又平静下来的奥托相当无语，不过随后，虚空万藏便想到了什么，语气里也带上了揶揄之意。
（既然这样的话，‘父爱’这种词放在你身上可算不上什么褒义词了。）
虚空万藏和奥托搭伙混了这么久，对奥托的熟悉不必柳白差，也知道奥托在家里是个什么地位。
正牌父亲尼可拉斯根本就没给过奥托叫做“父爱”的东西。
（……不算是褒义词吗？）
奥托摆弄着试剂的手一顿，不过下一秒便恢复如初。
（正常的视角都是因为缺少父爱才会渴望父爱，像是万藏你这种先定义父爱再将其套用的角度……还真是有趣。）
奥托的眼中危险的神色一闪而过。
（不过没关系，我会让它变成褒义词的……毕竟作为女儿，还是要尽一尽孝道的，对吧。）
奥托用陈述的语气说着反问句。
这让虚空万藏陷入了沉默之中。
天可怜见，她只是想顺着这个话头指出奥托所谓的父爱根本就不是父爱，就是部分变味的男女之情。
谁知道奥托这一开口，直接给她整了个大的。
听这意思……是要亲手把她爹送走？
（喂……你该不会要弑父吧？）
哪怕虚空万藏没有什么人类的道德观，此时也有些发虚。
讲道理，她才是那种“被释放的恶魔”般的角色吧？
为什么奥托这家伙比自己还像是所谓的恶魔？
（也对，你作为女流之辈，想要上位必须过你父亲那关，毕竟天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女主教……）
虚空万藏越想越觉得奥托从理由动机样样不缺。
麻蛋！这还蛊惑什么？
这混蛋比自己都坏好不好？
原本虚空万藏还觉得要是没有柳白镇压，自己大抵还是能蛊惑住奥托的。
但是现在看来，就算没有柳白，自己可能也玩不过奥托。
（你在想什么呢，万藏。）
奥托嘴角噙出温和的笑容。
（父亲对我有生养之恩，虽然对我漠视，但也算不上虐待……我又怎么会弑父呢？）
因为他挡了你的“舔狗之路”啊！
挡路之仇……这可比什么漠视、虐待什么狠多了。
虚空万藏暗暗腹诽，但是表面还是一口镇定的语气。
（那你准备怎么做？）
（还没想好……嘛，不过总会有办法的。）
奥托放下试剂，惬意的躺在椅子上。
（没脑子的兄长和野心勃勃的姐姐……哈，最年轻的我怎么可能输给他们？）
奥托看向天花板。
（虽然因为大哥的死让父亲老了不少，但是真要说的话……天命供养之下，说不定还能再熬个一二十年。）
在这个重武轻文的年头，自己父亲虽然老态龙钟，但是真要掀开那身白袍……未必看不见肌肉。
阿波卡利斯是三大家族最文弱的不假，但三大家族隔几代一次的联姻都在改善着阿波卡利斯家族的基因，说是文弱，那也只是相对其他两个家族而言。
没看家里像她这种弱鸡到哪都被人看不起吗？她要真有卡莲那种武力，堂堂正正争一争也未尝不可。
（也就是说，看谁先忍不住？）
话说到这份上，虚空万藏也就懂了。
假设再熬二十年，奥托也就三十八岁而已。
而她哥哥和二姐怕不是都快五十了。
（我那个大哥可还留下了一个小侄儿呢……知道神州那边明帝国开国皇帝和太子的故事吗？）
奥托养神似的闭上眼睛。
（大明皇帝委以重望的太子暴毙而亡，而那位皇帝的下一人选却并非是太子的弟弟们，而是太子的儿子，他的孙子……哪怕英明神武的皇帝都会被感情所左右，我那父亲……呵……）
（……）
（父亲大人，或者我那现在才三四岁就父母双亡的可爱侄子马赛尔，总要有一个会死在家族未来的政治斗争中，只不过，死哪个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就是了。）
无所谓的原因怕不是因为你都会从旁将另一个也送走吧！
虚空万藏算是明白奥托为什么这么胸有成竹了。
虚空万藏虽然本质是没有人性的，但是却深谙人性，这种情况下，的确是个人都会忍不住。
而且就算再退一步，奥托的哥哥姐姐全都甘愿伏低做小……那奥托这个估计已经算到怎么在自己父亲葬礼上哭丧的人会没有备用计划吗？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思考这件事的？）
（就在刚才，神明大人告诉我天命必败的时候……天命输了，“狮王”的权威才会动摇，像我、像我兄长姐姐那样的鬣狗才会敢于露出獠牙……万藏，你看起来并不擅长这方面的算计。）
虚空万藏无言。
家主权威动摇、自身处境尴尬、继承人年幼无知。
三者结合之下，未来的阿波卡利斯家族不出事就真的有鬼了！
但是单单这样还不足以让虚空万藏心悸，这点矛盾给她时间她也能总结出来——她心悸的是，从柳白说完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十分钟多一点吧？
奥托竟然已经把整件事情捋成了线，并且已经如同渔翁一般坐在了钓鱼台上。
这家伙……
不，应该说是那个老东西亲手培养了一只恶魔啊……
那个老东西就这么确信他能束缚住这只恶魔？
还是说……他其实已经束缚不住了？
相比之下，虚空万藏都有了自己大约的确是个好人的错觉。
嗯，毕竟她被做成的初衷就是为了对抗崩坏。
虽说对抗崩坏不等于站在人类这面，但是这么一想，自己其实还是能够勉强算是好人的吧？
“奥托！奥托！我来啦！”
奥托还没闭目养神太久，熟悉的声音就把奥托唤醒。
“卡莲……你就不能别这么毛躁吗？”
作为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奥托对于卡莲还是相当包容的。
“而且事先说好，我不想出门。”
“呜哇……奥托你这些天也太缺乏运动了吧？总是在这里呆着缺少阳光照射可不行。”
想说的话被堵在嘴里的卡莲半是抱怨的说道。
“你这样会发胖的。”
“胖？某种角度正如我所愿呢……”
奥托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
她这个麻杆身材已经五六年没变过了好不好？
仿佛就像是所有营养都用来长个子了一样……再看卡莲。
和自己同岁的卡莲已经出落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大美人了。
“……还是让奥托坐着吧。”
旁边的长光思索了一下后，扯了扯卡莲的衣服。
虽然长光是个匠痴，但是好歹也算是服务业，情商不多，但还有一点。
自然知道奥托为什么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怎么长光姐你也这么说……”
卡莲露出不满的神色。
因为这个话题延伸下去会很危险的啊！
长光努力露出微笑的表情。
原本躺在椅子上正在从容规划未来的奥托此时反倒是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算了，反正就算我把你带出去，你也会哭着闹着要回来吧？”卡莲一边吐槽一边找了个椅子坐下。
……谁会哭着闹着啊。
奥托睁开眼睛准备反驳，结果正好一睁眼就看到了卡莲丰满的身材。
……算了，眼不见为净。
反正有些话就算是说了，对于卡莲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所谓的“秀才遇上兵”指的就是现在的情况吧？
头痛。
“对了，我看外面那个和神明大人一起练枪的女孩是谁？”
“家里新认的义妹，也是我昨天救活的病人。”
“嗯……挺可爱的女孩子——这样你就不是家里的小幺了吧？”卡莲的关注点有些奇怪，“……嘛，不过出门的话，说不定她会被当成姐姐呢。”
“……”
最后一句话是多余的！
——无论是奥托还是长光此时都在心里怒吼。
长光已经默默和卡莲拉开了距离——你丫就这么喜欢往别人的雷区踩吗？
奥托沉默了好久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像十四岁那年一样天真无邪的卡莲，一股子火憋在肚子里不知道往哪发。
“我陪，我陪你出去还不行吗！”
你就别在这里刺激我了！
老娘从小就体弱多病你也不是不知道！
长光：“……”
说实话，长光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俩人能够成为朋友还真是够了不起的。
或者说……老天爷总会搞出奇奇怪怪的组合？
“对了，顺便把埃莉诺也带上吧——就是外面我的新义妹。”
————
“你是奥托的妹妹，那从今天起也是我的妹妹了！”
卡莲亲切的拍着埃莉诺的肩膀，这颇让埃莉诺有些受宠若惊。
毕竟在这之前，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女，而对方却是卡斯兰娜家族的家主。
这种猝不及防的亲切让埃莉诺也恍惚了一下。
等等！难道说对方是想要拉拢自己？
也就是所谓的……政治斗争？
原本还在犹豫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种亲切的埃莉诺神色瞬间严肃了下来，搜肠刮肚整出了两句词：“……感谢您的关照。”
“额……不用板着脸也可以。”
一脸古板的埃莉诺反过来有点让卡莲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某方面来说我可是算是你的师姐呢！”
“师、师姐？”埃莉诺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我可没收你这个徒弟。”
柳白在旁边忍不住纠正道。
他家的学生已经够让人操心的了，你丫可远点吧。
而且……在传承上，卡莲其实算是苏的学生好不好？
这辈分乱的……
“我只是教导你们技艺，顶多就是教师，称不上师傅。”
“……感觉也没啥区别。”卡莲想了想，完全没觉得二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是否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种区别吧？不过前者其实也可以称的上这句话。”
奥托脸色微红的解释道。
自己和神明大人的关系……应该配的上这句话吧？
（哈……逆女。）
虚空万藏见怪不怪的吐槽道。
当年想让这家伙成为自己后妈的自己绝对是哪里出故障了。
就算是ai也会有脑子不好的时候。
……算了，这么多年自己也应该试着习惯了。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和奥托成为姐妹的话……啊，这也太恶心了。
这种情况虚空万藏想一想都觉得自己有点犯道德洁癖了。
——虽然她也没什么道德，但是她就想鄙视奥托。
——至少她没有冲父的想法。
——弑父的想法倒是不少，可惜打不过。
——万一打输了恐怕就要被柳白无情鸿儒，不值当。
嗯，这么看来她还是蛮乖巧的女儿嘛。
不过如果有的选，还是让奥托当自己后妈得了。
毕竟看目前这个样子，奥托的哥哥姐姐恐怕都得不了善终……
“这样吗……”
埃莉诺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呜哇……这孩子超级认真啊。”卡莲看着埃莉诺评价道。
“至少比你顺心。”
柳白从旁吐槽道。
这年头像是埃莉诺这种你说往东，就算东面是刀山火海也能给你趟过去的老实孩子真不多了。
“另外这家伙是自己人，不用板着脸。”
“这……这样吗？”
埃莉诺有些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脸。
“那个……刚才抱歉了，卡莲大人。”
埃莉诺明白柳白意思之后便很老实的道歉了。
现在埃莉诺和卡莲倒是没有什么矛盾。
毕竟原世界线的埃莉诺与其说是讨厌卡莲的性格，倒不如说是嫉妒奥托对卡莲的态度。
……这就是像是张三舔的女神其实是李四的瞧不上的舔狗一样。
虽然比喻有些过分，但是大抵意思还是差不多的。
这么一想这丫头还真是挺惨的。
惨就算了，最后甚至不得善终……
奥托还真是作孽啊。
部分同情再加上柳白看埃莉诺的性格很顺眼，所以也不介意帮衬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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