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016
祁唤这人看似聪明机灵反应快，但其实有些时候也是轴的厉害，不是别人说的，就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
就比如现在，在先前来的时候祁唤就已经决定好了不管韩文瑜后来开出什么优厚的待遇他都一概不要，不签约就是不签约，后来的实际情况也果真如此，丝毫不为韩文瑜说的任何一条优厚的待遇所动，坚定的像是砖砌的城墙。
说白了就是轴。
不过当然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还是要拜季临渊所赐，毕竟后来祁唤心软开出了条件说只要季临渊愿意给他笑一个，那么他就可以在合同上签字。
奈何季临渊的脸从始至终都像是霜打的茄子成了精，一点要笑的意思都没有，细看之下甚至还有点吓人，于是就导致了签约的这件事情直接宣告崩盘。
好在韩文瑜之后也没有多做什么强求，跟祁唤聊了一些有的没的。
到底还是嘉娱的人，聪明机灵，心里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更知道强扭的瓜也不会甜，从长计议才是制胜的关键。
反正嘉娱这个公司在祁唤眼里，怎么说呢……好像，除了他们老板情商有点低之外几乎找不出别的毛病。
两个人从味仙岛吃完饭大概是晚上十点半，韩文瑜叫了个代驾过来开着车先是把祁唤送到了学校，然后自己就离开了。
虽说之后她从季临渊离开以后就一直都没有再跟祁唤提过签约的事情，但是临走临走，她还是留下了舒呈的微信和电话号码。
其实舒呈心里面就知道她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死心的。
还是那句话，毕竟是嘉娱的人。
如果嘉娱的人这么好对付，也不可能把那么多娱乐公司都挤兑的夹缝中求生了。
到了学校，祁唤下了车之后就快步往寝室楼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就觉得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看，还有一些嘀嘀咕咕的声音挥之不去的。
“哎你看你看，这人就是今天我跟你说的那个舒呈……”
“啊，就是他啊，他在天台上那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他们系主任都出来带头说了，应该算是给他锤的死死的了吧，太恶心了。”
“不过他刚才好像是从嘉娱的经纪人的车上下来的？我好像听表演系的说他下午的时候被嘉娱的经纪人接走了。”
“嘉娱？”
“我操他不会是因为今天的考试所以被嘉娱看上了吧……季临渊的那个公司？！”
“嘉娱疯了吗，实在找不到新人的话考虑一下我啊！”
“嘘——小点声，别让他听到了。”
祁唤并不喜欢自己被人从背后指指点点的感觉，可能谁都不会喜欢，但是祁唤尤为讨厌，讨厌到他甚至要为此放弃掉自己整个的演艺事业。
是的没错，祁唤觉得自己之所以如此坚定的不想要签约，多一半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他不想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或许这些谈资能给他带来一源源不断的收益和金钱，但是在祁唤心中，这却依然是不成比例的交易。
回到寝室的时候，祁唤看到纪向宇正连着主机用手柄在玩《黑魂》。
一见舒呈回来，他赶紧就停下了自己正想要去开怪的手，转过头去一脸笑嘻嘻地看着舒呈：“来了老弟~”
“嗯……”
因为已经吃过了韩文瑜给的醒酒药，加上刚才一路走回来的时候小风一吹，祁唤的酒早就已经醒了大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边看手机一边开始发呆。
“你今天表现的太牛逼了祁唤，你知道吗，今天下嘉娱经纪人的车把你从学校接走的时候咱们年级群里面直接就炸了！”
“是么……”祁唤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趴在桌上面无表情地抬手拨了一下桌上摇头晃脑的小娃娃，“有多炸？”
“特！别！炸！”祁唤的提问像是正中了纪向宇的下怀，就见他赶紧把手机拿过来，迫不及待地解了锁拿给祁唤看，好像这消息晚一秒就要不香了似的，“你看你看，我都给你截图了，你自己看！”
祁唤其实本不怎么关心的，也不想看别人究竟怎么说自己，但是奈何纪向宇盛情难却让他无法拒绝，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接过了手机。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祁唤用纪向宇的手机来吃自己的瓜，感觉现在这四四方方的东西现在不应该被称作是纪向宇的手机，而应该是舒呈吃瓜专用移动端。
而且看纪向宇现在这个样子，他对此应该是没有任何一点意见的。
祁唤随意翻了翻，大多数的言论他都似曾相识。
米菲兔：怎么办，我看了今天的表演之后突然觉得舒呈有点可爱？
Niona：我也……我觉得舒呈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了，真的，我到现在都还在回味。
剑声：自己真香就真香了，别总是扯上别人变不变的，舒呈一直都在那儿，还能有人给偷梁换柱了不成？
宁宁宁柠檬精：那个还在回味的，我有录视频，要不要？私戳我免费发，角度正好，太他吗的帅了！
Niona：要啊！！我艹，我要！！
声声慢：舒呈确实有点变了，尤其是刚才最后一段加试的时候，你们不觉得……
Niona：觉得什么？
莲色Milnda：觉得他像是被祁唤祁影帝附体了，别说了，考试时候在台下听你说了八百遍了。
剑声：……
两颗西柚：虽说我今天没有看到祁唤考试，但是你这么说还是有点夸张了吧……祁影帝那是说超越就超越的吗？那可是神话啊！
蓝妖：还真不是夸张，我也觉得，我那时候是真的被吓到了，夏老师喊停的时候我真有点气，我TM没看够啊！！
鲸落万物生：王斯演成那个样子你还没看够，你也是挺拼的了。
声声慢：可是舒呈一直在给他托着啊，你不觉得WS演的越差越能体现舒呈的牛逼吗？！接词垫话样样稳，最主要的是看WS演成那个样子他居然一点都不出戏！是我我都笑喷出来了！
两颗西柚：行了别说了，斯哥和他女朋友都在群里呢，别找事儿。
……
祁唤看到这之后发现群里面就被禁言了，想必应该是被王斯或者是王斯那群天线宝宝队友给看见了。
而且这些对话记录里面星星点点还有被纪向宇十分贴心地用马赛克遮上的一些话，不用想也知道应该都不是什么好话。
祁唤看完笑了笑，然后把手机还给了纪向宇，回过身去继续玩儿自己那个摇头晃脑的摆件娃娃。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激动吗？”纪向宇被舒呈的这个反应给惊呆了，强行把他正在玩儿的那个娃娃抢过来，“你看你这么风光，然后王斯在台上被老师骂的头都抬不起来，多爽！给点反应啊少爷！”
“……是挺爽的，”祁唤点头，没有表示否认，直起身来看向纪向宇，算作是给反应，“你和夏应慕今天也表现的挺好的。”
“都是您指导有方舒老师，”一听到舒呈这么说，原本还十分激动的纪向宇顿时就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挠挠头，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一抬眼，“哎对了，嘉娱经纪人找你谈什么了，是不是要签你？”
“算是吧，”一提这个祁唤就有点头大，“一个MV需要男主角。”
“哎？不是签人吗？……签作品？”
“作品拍好了再签人，”祁唤说，“无所谓了，反正我都不想签。”
“什么？！”
纪向宇这一嗓子嚎的感觉都能给野狼招来，吓了祁唤一跳。
其实祁唤早就应该想到的，一般情况下在竹京就读的学生，而且还是像舒呈现在这样家境不好而且没什么资源的学生，能就这样毫不犹豫拒绝嘉娱邀约的，恐怕一个都没有。
开天辟地头一遭居然就这样落在了舒呈的身上，颇有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感觉。
“舒呈你疯了舒呈……！”纪向宇一把攥住舒呈的肩膀，来回来去晃了三两下，眼睛死死地听着舒呈的眼睛，像是在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脑子不清醒或者严重一点来说感觉像是被什么邪灵附体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啊！”
“知道啊……”舒呈原本觉得自己酒已经醒了，结果没想到被猛地这么一摇晃还是不自觉地想吐，于是赶紧扶着桌子忍耐了一下，“不想签嘉娱而已，你怎么了啊。”
“你怎么能不签呢！”
“我……”理由实在是太多，被突然这么一问，舒呈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要从何说起。
“你这是跟你自己有仇还是跟钱有仇啊！”
都没仇，跟那姓季的有仇倒是真的，只不过这话放在舒呈身上还不能乱说，所以只能憋着。
“祁唤你快别犯傻了，你一定要把合同签了！”
“为什么……”祁唤有些不解地皱眉，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纪向宇现在会这么慌张。
“……你知道今天嘉娱的经纪人把你接走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爷TM的优秀啊。
祁唤一边这么想，一边天真地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摇摇头：“不知道……”
“意味着你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抢了在场所有尖子生所争夺的唯一的一个机会，”纪向宇一皱眉，祁唤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故意把话说得这么严重，反正看他现在这样还是觉得挺吓人的，“而且这些尖子生里面还有咱们主任的侄子，你想想，你得到了这次机会然后再把它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放走，你这不是等着让人找你事儿呢吗！”
……
这个道理祁唤其实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他当时想的和纪向宇现在所表达的意思恰恰相反，他反倒觉得是如果自己把这个机会就这么放走的话，其他人应该就能轮得到了。
但是看纪向宇现在这个样子，再结合一下今天韩文瑜吃饭的时候和自己所说的，颇有种非舒呈不签，宁缺毋滥的意思。
不是祁唤自恋，是韩文瑜当时已经快要把这话给放在明面上说了。
只可惜那些所谓的“尖子生”没有听到韩文瑜的这些话，所以如果祁唤真的就这样把这个绝无仅有的机会浪费的话，那些人只会觉得自己是在用最最极端的方式来打他们的脸。
“看看，这个你们平时挤破脑袋撕破脸皮都想得到的宝贵机会，老子现在就算是丢掉你们也不配得。”
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虽然祁唤心里面也并不怕他们这群人，但是俗话说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祁唤心里面有点犹豫了。
“想明白了吗少爷，你可别犯傻啊！”纪向宇凑到祁唤身边，“真的，拒绝过一次嘉娱这事儿已经很牛逼了，你不用再逞能了，签了吧！”
祁唤侧过脸，没吱声。
怎么活着就这么难呢。
抬眼看着纪向宇在望向自己时候那充满渴慕的眼神，祁唤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考虑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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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现在，在先前来的时候祁唤就已经决定好了不管韩文瑜后来开出什么优厚的待遇他都一概不要，不签约就是不签约，后来的实际情况也果真如此，丝毫不为韩文瑜说的任何一条优厚的待遇所动，坚定的像是砖砌的城墙。
说白了就是轴。
不过当然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还是要拜季临渊所赐，毕竟后来祁唤心软开出了条件说只要季临渊愿意给他笑一个，那么他就可以在合同上签字。
奈何季临渊的脸从始至终都像是霜打的茄子成了精，一点要笑的意思都没有，细看之下甚至还有点吓人，于是就导致了签约的这件事情直接宣告崩盘。
好在韩文瑜之后也没有多做什么强求，跟祁唤聊了一些有的没的。
到底还是嘉娱的人，聪明机灵，心里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更知道强扭的瓜也不会甜，从长计议才是制胜的关键。
反正嘉娱这个公司在祁唤眼里，怎么说呢……好像，除了他们老板情商有点低之外几乎找不出别的毛病。
两个人从味仙岛吃完饭大概是晚上十点半，韩文瑜叫了个代驾过来开着车先是把祁唤送到了学校，然后自己就离开了。
虽说之后她从季临渊离开以后就一直都没有再跟祁唤提过签约的事情，但是临走临走，她还是留下了舒呈的微信和电话号码。
其实舒呈心里面就知道她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死心的。
还是那句话，毕竟是嘉娱的人。
如果嘉娱的人这么好对付，也不可能把那么多娱乐公司都挤兑的夹缝中求生了。
到了学校，祁唤下了车之后就快步往寝室楼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就觉得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看，还有一些嘀嘀咕咕的声音挥之不去的。
“哎你看你看，这人就是今天我跟你说的那个舒呈……”
“啊，就是他啊，他在天台上那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他们系主任都出来带头说了，应该算是给他锤的死死的了吧，太恶心了。”
“不过他刚才好像是从嘉娱的经纪人的车上下来的？我好像听表演系的说他下午的时候被嘉娱的经纪人接走了。”
“嘉娱？”
“我操他不会是因为今天的考试所以被嘉娱看上了吧……季临渊的那个公司？！”
“嘉娱疯了吗，实在找不到新人的话考虑一下我啊！”
“嘘——小点声，别让他听到了。”
祁唤并不喜欢自己被人从背后指指点点的感觉，可能谁都不会喜欢，但是祁唤尤为讨厌，讨厌到他甚至要为此放弃掉自己整个的演艺事业。
是的没错，祁唤觉得自己之所以如此坚定的不想要签约，多一半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他不想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或许这些谈资能给他带来一源源不断的收益和金钱，但是在祁唤心中，这却依然是不成比例的交易。
回到寝室的时候，祁唤看到纪向宇正连着主机用手柄在玩《黑魂》。
一见舒呈回来，他赶紧就停下了自己正想要去开怪的手，转过头去一脸笑嘻嘻地看着舒呈：“来了老弟~”
“嗯……”
因为已经吃过了韩文瑜给的醒酒药，加上刚才一路走回来的时候小风一吹，祁唤的酒早就已经醒了大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边看手机一边开始发呆。
“你今天表现的太牛逼了祁唤，你知道吗，今天下嘉娱经纪人的车把你从学校接走的时候咱们年级群里面直接就炸了！”
“是么……”祁唤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趴在桌上面无表情地抬手拨了一下桌上摇头晃脑的小娃娃，“有多炸？”
“特！别！炸！”祁唤的提问像是正中了纪向宇的下怀，就见他赶紧把手机拿过来，迫不及待地解了锁拿给祁唤看，好像这消息晚一秒就要不香了似的，“你看你看，我都给你截图了，你自己看！”
祁唤其实本不怎么关心的，也不想看别人究竟怎么说自己，但是奈何纪向宇盛情难却让他无法拒绝，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接过了手机。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祁唤用纪向宇的手机来吃自己的瓜，感觉现在这四四方方的东西现在不应该被称作是纪向宇的手机，而应该是舒呈吃瓜专用移动端。
而且看纪向宇现在这个样子，他对此应该是没有任何一点意见的。
祁唤随意翻了翻，大多数的言论他都似曾相识。
米菲兔：怎么办，我看了今天的表演之后突然觉得舒呈有点可爱？
Niona：我也……我觉得舒呈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了，真的，我到现在都还在回味。
剑声：自己真香就真香了，别总是扯上别人变不变的，舒呈一直都在那儿，还能有人给偷梁换柱了不成？
宁宁宁柠檬精：那个还在回味的，我有录视频，要不要？私戳我免费发，角度正好，太他吗的帅了！
Niona：要啊！！我艹，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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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ona：觉得什么？
莲色Milnda：觉得他像是被祁唤祁影帝附体了，别说了，考试时候在台下听你说了八百遍了。
剑声：……
两颗西柚：虽说我今天没有看到祁唤考试，但是你这么说还是有点夸张了吧……祁影帝那是说超越就超越的吗？那可是神话啊！
蓝妖：还真不是夸张，我也觉得，我那时候是真的被吓到了，夏老师喊停的时候我真有点气，我TM没看够啊！！
鲸落万物生：王斯演成那个样子你还没看够，你也是挺拼的了。
声声慢：可是舒呈一直在给他托着啊，你不觉得WS演的越差越能体现舒呈的牛逼吗？！接词垫话样样稳，最主要的是看WS演成那个样子他居然一点都不出戏！是我我都笑喷出来了！
两颗西柚：行了别说了，斯哥和他女朋友都在群里呢，别找事儿。
……
祁唤看到这之后发现群里面就被禁言了，想必应该是被王斯或者是王斯那群天线宝宝队友给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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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唤看完笑了笑，然后把手机还给了纪向宇，回过身去继续玩儿自己那个摇头晃脑的摆件娃娃。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激动吗？”纪向宇被舒呈的这个反应给惊呆了，强行把他正在玩儿的那个娃娃抢过来，“你看你这么风光，然后王斯在台上被老师骂的头都抬不起来，多爽！给点反应啊少爷！”
“……是挺爽的，”祁唤点头，没有表示否认，直起身来看向纪向宇，算作是给反应，“你和夏应慕今天也表现的挺好的。”
“都是您指导有方舒老师，”一听到舒呈这么说，原本还十分激动的纪向宇顿时就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挠挠头，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一抬眼，“哎对了，嘉娱经纪人找你谈什么了，是不是要签你？”
“算是吧，”一提这个祁唤就有点头大，“一个MV需要男主角。”
“哎？不是签人吗？……签作品？”
“作品拍好了再签人，”祁唤说，“无所谓了，反正我都不想签。”
“什么？！”
纪向宇这一嗓子嚎的感觉都能给野狼招来，吓了祁唤一跳。
其实祁唤早就应该想到的，一般情况下在竹京就读的学生，而且还是像舒呈现在这样家境不好而且没什么资源的学生，能就这样毫不犹豫拒绝嘉娱邀约的，恐怕一个都没有。
开天辟地头一遭居然就这样落在了舒呈的身上，颇有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感觉。
“舒呈你疯了舒呈……！”纪向宇一把攥住舒呈的肩膀，来回来去晃了三两下，眼睛死死地听着舒呈的眼睛，像是在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脑子不清醒或者严重一点来说感觉像是被什么邪灵附体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啊！”
“知道啊……”舒呈原本觉得自己酒已经醒了，结果没想到被猛地这么一摇晃还是不自觉地想吐，于是赶紧扶着桌子忍耐了一下，“不想签嘉娱而已，你怎么了啊。”
“你怎么能不签呢！”
“我……”理由实在是太多，被突然这么一问，舒呈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要从何说起。
“你这是跟你自己有仇还是跟钱有仇啊！”
都没仇，跟那姓季的有仇倒是真的，只不过这话放在舒呈身上还不能乱说，所以只能憋着。
“祁唤你快别犯傻了，你一定要把合同签了！”
“为什么……”祁唤有些不解地皱眉，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纪向宇现在会这么慌张。
“……你知道今天嘉娱的经纪人把你接走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爷TM的优秀啊。
祁唤一边这么想，一边天真地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摇摇头：“不知道……”
“意味着你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抢了在场所有尖子生所争夺的唯一的一个机会，”纪向宇一皱眉，祁唤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故意把话说得这么严重，反正看他现在这样还是觉得挺吓人的，“而且这些尖子生里面还有咱们主任的侄子，你想想，你得到了这次机会然后再把它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放走，你这不是等着让人找你事儿呢吗！”
……
这个道理祁唤其实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他当时想的和纪向宇现在所表达的意思恰恰相反，他反倒觉得是如果自己把这个机会就这么放走的话，其他人应该就能轮得到了。
但是看纪向宇现在这个样子，再结合一下今天韩文瑜吃饭的时候和自己所说的，颇有种非舒呈不签，宁缺毋滥的意思。
不是祁唤自恋，是韩文瑜当时已经快要把这话给放在明面上说了。
只可惜那些所谓的“尖子生”没有听到韩文瑜的这些话，所以如果祁唤真的就这样把这个绝无仅有的机会浪费的话，那些人只会觉得自己是在用最最极端的方式来打他们的脸。
“看看，这个你们平时挤破脑袋撕破脸皮都想得到的宝贵机会，老子现在就算是丢掉你们也不配得。”
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虽然祁唤心里面也并不怕他们这群人，但是俗话说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祁唤心里面有点犹豫了。
“想明白了吗少爷，你可别犯傻啊！”纪向宇凑到祁唤身边，“真的，拒绝过一次嘉娱这事儿已经很牛逼了，你不用再逞能了，签了吧！”
祁唤侧过脸，没吱声。
怎么活着就这么难呢。
抬眼看着纪向宇在望向自己时候那充满渴慕的眼神，祁唤忍不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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