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
祁唤完全闹不明白现在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只知道像现在这样肢体上的接触令他浑身上下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而且毫不夸张地说，在知道抱住自己的人是个男人的时候，祁唤甚至感觉到了一阵发自内心的恶心与烦躁。
就觉得这人若是把他再抱的紧一点的话他可能真的要直接吐出来了。
一直以来祁唤其实都并不太喜欢与人有太多身体上的接触，虽然这个怪癖在这几年拍戏的过程当中已经缓解了不少，但是在必要的拍摄工作之余，它却依然十分顽固地存在着。
祁唤生前的经纪人甚至不止一次地推荐他不如去看一看心理医生，但都被祁唤悉数拒绝了，就这样带着这个奇奇怪怪的小怪癖一直到死，现在重生之后发现居然它还在。
像极了爱情。
“放开。”祁唤皱着眉头，对那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并不算友好。
“如果我要是不呢？”
这人说话的声音不知为何听着贱贱的，让祁唤越听越觉得烦，小暴脾气一上来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一攥拳头铆足了力气将手肘用力地向后狠狠一怼。
那力道，感觉不给他14年时候吃的年夜饭给怼出来都对不起那顿韭菜馅儿饺子。
而且那人很明显是没有想到生性一向温顺好欺负的舒呈这会儿居然能来给自己来这么一下，惨叫一声之后赶紧吃痛地捂住被怼的生疼腹部，而后就见他恶狠狠地抬起头来。
看着回过身来瞿然地望向此时此刻正一脸轻蔑地看着自己的舒呈。
分明是已经是在学校里面被人来来回回欺负了千百遍的一张脸，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竟然能从舒呈眉眼之间看出几分陌生的霸气与嘲弄。
那人也来不及多想，因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这个人人都可以欺负，人人都可以戏弄的小白脸身上折跟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也就间接性意味着他也同样像舒呈一样沦落到了整条食物链的最低端。
这简直要比被人脱光了衣服钉在耻辱柱上还要更加的耻辱。
于是就听那人怒吼了一声之后直接冲上前去一把将舒呈扑倒在地，祁唤被吓了一跳，用力挣扎了一下，借着寸劲儿直接翻过身来扼着那人的脖子把那人狠狠压在了身下。
那人带着一副黑色的口罩，漆黑的夜色当中祁唤无法从他的眉眼当中看出他到底是谁，只知道他的声音很陌生，和舒呈记忆当中刚刚发短信给自己的陈江的声音不同。
祁唤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快速伸出手去想要拽下他的口罩，却被那人直接拦住了，挣扎了两下之后狠狠地推开了祁唤，而后捂着脸狼狈地跑开了。
在他跑开的时候，祁唤还清楚地听到那人不知道冲哪儿没好脾气地问了一句：“拍上了吗！拍上了吗？！艹，老子死都不来第二回了！没拍上就拉蛋倒！滚他妈犊子！”
……
什么乱七八糟的。
祁唤不知道这神经病到底是在打什么歪算盘，只知道自己刚才在被他推开的时候不小心把脚给崴了，疼的不行，所以想上去追是肯定追不上了。
算了，由他去吧。
心里面一边想着，祁唤一边掏出手机低头看了看那个陈江的信息。
想必他应该是不会来了。
算了，回去了。
傅教授的生日宴是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结束的。
季临渊本想着要开车送教授回去，却没想到她老人家竟然临时来了兴致，说要在街边走一走，散散心。
季临渊点头表示答应，于是在送走了这些学生之后，他们一老一少两人就沿着江边往傅老师家的方向走。
“你还是那么不爱说话。”傅教授的声音很温柔，一边说一边抬眼看了看季临渊。
虽然季临渊的演技这些年来一直都在不断地进步，好作品更是层出不穷，拿奖拿到手软，但是不得不说归根到底他这精致帅气的五官才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加分项。
娱乐圈是颜狗的聚集地，恰巧这位少爷的颜又可以满足百分之九十以上颜狗们的需求……
说出来可能会很气人，但是季临渊有时候对此确实也挺无奈的。
听到教授这么说，季临渊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吱声，手里面帮傅教授拎着的香槟色爱马仕女士包与他今天休闲帅气的打扮有些格格不入的。
“其实临渊，我很欣慰时隔两年你还能再次重新回归到镜头前，”傅教授说着，抬手拍了拍季临渊的肩膀，“我不追问你这两年到底是去做了什么，是不是跟乐乐的去世有关，这一切我都不想知道……我只希望你能想开一点，重新做回你自己。”
“傅老师……”
“你和乐乐都是我最喜欢的学生，”傅教授说，“所以我想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
季临渊咬了下嘴唇，没再把刚才想要说却没说出口的话继续说下去。
虽然在来之前季临渊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知道傅教授一定会找机会跟自己说这些，但是不知为何偏偏在她真的说到的时候，季临渊瞬间感觉到了一阵没来由的心慌。
也不知道是不是傅教授已经看出了季临渊的不对劲，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笑了笑，而后摆了摆手：“不说这个了……临渊，今天在餐桌上学生们说的那件事，你怎么想？”
“什么事？”
“就……那个叫舒呈的学生的事，”傅教授说，“你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么？”
季临渊有些意外傅教授居然会把席间如此不经意间的一个八卦给重新拿出来说，本以为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过去了呢。
傅教授扶了下眼镜，嘴角带笑：“你看他们刚才说的绘声绘色的，多热闹。”
虽然当时季临渊并不想参与这个无聊的八卦讨论，但是又不得不被当时那热火朝天的气氛给带动的强行加入进去，被迫了解一些他完全不了解的八卦，不小心记住一些他根本不想知道的人名，就和他之前还在上学的时候一样。
“你觉得听完之后有什么想法？”傅老师问季临渊。
季临渊垂眼看着路面，又走了几步之后才跟自己的老师道：“老师是不是也觉得编的有点离谱了……”
傅教授闻声抬眼看了看季临渊。
季临渊嘴角泛起了一抹有些尴尬的笑意，正犹豫着是不是把刚刚那个故事里面自相矛盾的点说出来给老师听，没想到老师竟然先开口了。
“被导演拒绝潜规则赶出剧组之后还能继续参加试镜会还在试镜会上晕倒……”傅教授一边念叨一边叹息摇头，，“如果他们要是编剧专业，光这一个情节就够他们系的秦教授打二十个不及格。”
季临渊笑了。
“我看你当时心不在焉的，以为你没怎么听呢。”
其实季临渊确实是没怎么听，只是这故事这么大的一个逻辑漏洞硬生生地摆在这里，在他看来简直就是等同于在把他的智商放在地上摩擦摩擦完之后再拿起来悉数全都糊他脸上。
让季临渊想注意不到都难。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没有别的什么感觉了吗？”傅教授又笑着问了一句。
她好像很喜欢用这些奇奇怪怪且与学业无关的问题来刁难学生……之前祁唤还在的时候这些问题大多数都是属于祁唤的，因为季临渊比祁唤心细，傅教授的问题未必难得住季临渊，但是祁唤这傻孩子简直一问一个准。
季临渊换了一只手拎着傅教授的包，一边在心里念叨着是不是傅老师最近要转刑侦专业了，一边说：“天台那张照片的夜视设备不错……拍照之前准备的挺充分的。”
“是啊，为了欺负同学真是良苦用心啊。”傅教授赞同地点了下头，目光当中泛起了一阵发自内心的失望。
当祁唤从天台一瘸一拐地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纪向宇居然没有在玩游戏，而是戴着耳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愣。
祁唤凑到他身边抬手拍了一下他肩膀，纪向宇这才机灵一下子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祁唤问。
纪向宇拿下耳机，冲着舒呈皱起眉毛摇了摇头，脸上都写满了费解与疑惑：“舒呈……我觉得我还是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
“想不通你为什么进步会突然这么快……”其实祁唤并不难看得出这个问题确实是已经困扰了纪向宇很久了，眉毛皱的像个刚出锅的烧麦，“你排练的时候真的和你之前完全是两个人，难道你自己就没有感觉吗？”
巧了，不光是有感觉……而且还真就是两个人。
不过祁唤肯定不能把这话就这么说出来，只见他停顿了一下，而后耿直地朝着纪向宇摇摇头：“没觉得。”
纪向宇彻底崩溃了。
“你怎么可能没觉得啊！！你之前演戏什么样子你就真的不知道吗！？那你等我给你找你之前的视频，你等……”
“哎别别别别别，不了不了……”
祁唤一连说了好几个别，而后快步走上前去用力把纪向宇已经翻开的笔记本给重新合上，手摁在笔记本上生怕他再给翻开。
足可以见他对被公开处刑这种事情到底有多抵触。
“你脚怎么了？”
看着舒呈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地这两步，纪向宇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不知道他怎么一瘸一拐的。
“没事……”祁唤摆摆手，“出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别逗了，”纪向宇一挑眉，“你走路慢条斯理跟个小娘们似的还能不小心碰到？”
……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祁唤冲纪向宇翻了个白眼，一瘸一拐地坐回到自己座位上，脱下鞋子看了看脚踝。
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哥。”旁边的纪向宇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贱兮兮地凑到祁唤身边，“呈哥，后天就考试了，咱们明天再排一下吧。”
“行啊……无所谓。”祁唤平静地回答，丝毫没察觉最近这几天自己在纪向宇这儿的辈分见长。
都开始叫哥了。
而后祁唤又从舒呈的记忆当中得知这个舒呈好像有一小瓶跌打损伤膏放在寝室，于是抬手就开始乱翻。
一个学生寝室里常备跌打损伤膏……细思之下也是够辛酸的。
翻来翻去，最后终于在最下层的抽屉里面翻到了，和……一堆季临渊的海报画册放在一起。
心情复杂。
也不知道这倒霉蛋还能不能重新把他的身体夺回来，祁唤在心里面琢磨，要是夺不回来的话自己干脆把这些东西放闲鱼上卖了算了……然后换上祁唤的写真和电影光碟。
祁唤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把药膏往脚踝上抹。
“舒呈？”
正抹着，舒呈忽然听到站在自己身边的纪向宇叫自己，舒呈应声抬起头。
纪向宇正在看自己的手机，见他用大拇指不知道把什么页面往下翻了两下之后皱着眉头看向了舒呈：“你刚刚去天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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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像现在这样肢体上的接触令他浑身上下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而且毫不夸张地说，在知道抱住自己的人是个男人的时候，祁唤甚至感觉到了一阵发自内心的恶心与烦躁。
就觉得这人若是把他再抱的紧一点的话他可能真的要直接吐出来了。
一直以来祁唤其实都并不太喜欢与人有太多身体上的接触，虽然这个怪癖在这几年拍戏的过程当中已经缓解了不少，但是在必要的拍摄工作之余，它却依然十分顽固地存在着。
祁唤生前的经纪人甚至不止一次地推荐他不如去看一看心理医生，但都被祁唤悉数拒绝了，就这样带着这个奇奇怪怪的小怪癖一直到死，现在重生之后发现居然它还在。
像极了爱情。
“放开。”祁唤皱着眉头，对那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并不算友好。
“如果我要是不呢？”
这人说话的声音不知为何听着贱贱的，让祁唤越听越觉得烦，小暴脾气一上来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一攥拳头铆足了力气将手肘用力地向后狠狠一怼。
那力道，感觉不给他14年时候吃的年夜饭给怼出来都对不起那顿韭菜馅儿饺子。
而且那人很明显是没有想到生性一向温顺好欺负的舒呈这会儿居然能来给自己来这么一下，惨叫一声之后赶紧吃痛地捂住被怼的生疼腹部，而后就见他恶狠狠地抬起头来。
看着回过身来瞿然地望向此时此刻正一脸轻蔑地看着自己的舒呈。
分明是已经是在学校里面被人来来回回欺负了千百遍的一张脸，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竟然能从舒呈眉眼之间看出几分陌生的霸气与嘲弄。
那人也来不及多想，因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这个人人都可以欺负，人人都可以戏弄的小白脸身上折跟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也就间接性意味着他也同样像舒呈一样沦落到了整条食物链的最低端。
这简直要比被人脱光了衣服钉在耻辱柱上还要更加的耻辱。
于是就听那人怒吼了一声之后直接冲上前去一把将舒呈扑倒在地，祁唤被吓了一跳，用力挣扎了一下，借着寸劲儿直接翻过身来扼着那人的脖子把那人狠狠压在了身下。
那人带着一副黑色的口罩，漆黑的夜色当中祁唤无法从他的眉眼当中看出他到底是谁，只知道他的声音很陌生，和舒呈记忆当中刚刚发短信给自己的陈江的声音不同。
祁唤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快速伸出手去想要拽下他的口罩，却被那人直接拦住了，挣扎了两下之后狠狠地推开了祁唤，而后捂着脸狼狈地跑开了。
在他跑开的时候，祁唤还清楚地听到那人不知道冲哪儿没好脾气地问了一句：“拍上了吗！拍上了吗？！艹，老子死都不来第二回了！没拍上就拉蛋倒！滚他妈犊子！”
……
什么乱七八糟的。
祁唤不知道这神经病到底是在打什么歪算盘，只知道自己刚才在被他推开的时候不小心把脚给崴了，疼的不行，所以想上去追是肯定追不上了。
算了，由他去吧。
心里面一边想着，祁唤一边掏出手机低头看了看那个陈江的信息。
想必他应该是不会来了。
算了，回去了。
傅教授的生日宴是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结束的。
季临渊本想着要开车送教授回去，却没想到她老人家竟然临时来了兴致，说要在街边走一走，散散心。
季临渊点头表示答应，于是在送走了这些学生之后，他们一老一少两人就沿着江边往傅老师家的方向走。
“你还是那么不爱说话。”傅教授的声音很温柔，一边说一边抬眼看了看季临渊。
虽然季临渊的演技这些年来一直都在不断地进步，好作品更是层出不穷，拿奖拿到手软，但是不得不说归根到底他这精致帅气的五官才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加分项。
娱乐圈是颜狗的聚集地，恰巧这位少爷的颜又可以满足百分之九十以上颜狗们的需求……
说出来可能会很气人，但是季临渊有时候对此确实也挺无奈的。
听到教授这么说，季临渊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吱声，手里面帮傅教授拎着的香槟色爱马仕女士包与他今天休闲帅气的打扮有些格格不入的。
“其实临渊，我很欣慰时隔两年你还能再次重新回归到镜头前，”傅教授说着，抬手拍了拍季临渊的肩膀，“我不追问你这两年到底是去做了什么，是不是跟乐乐的去世有关，这一切我都不想知道……我只希望你能想开一点，重新做回你自己。”
“傅老师……”
“你和乐乐都是我最喜欢的学生，”傅教授说，“所以我想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
季临渊咬了下嘴唇，没再把刚才想要说却没说出口的话继续说下去。
虽然在来之前季临渊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知道傅教授一定会找机会跟自己说这些，但是不知为何偏偏在她真的说到的时候，季临渊瞬间感觉到了一阵没来由的心慌。
也不知道是不是傅教授已经看出了季临渊的不对劲，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笑了笑，而后摆了摆手：“不说这个了……临渊，今天在餐桌上学生们说的那件事，你怎么想？”
“什么事？”
“就……那个叫舒呈的学生的事，”傅教授说，“你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么？”
季临渊有些意外傅教授居然会把席间如此不经意间的一个八卦给重新拿出来说，本以为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过去了呢。
傅教授扶了下眼镜，嘴角带笑：“你看他们刚才说的绘声绘色的，多热闹。”
虽然当时季临渊并不想参与这个无聊的八卦讨论，但是又不得不被当时那热火朝天的气氛给带动的强行加入进去，被迫了解一些他完全不了解的八卦，不小心记住一些他根本不想知道的人名，就和他之前还在上学的时候一样。
“你觉得听完之后有什么想法？”傅老师问季临渊。
季临渊垂眼看着路面，又走了几步之后才跟自己的老师道：“老师是不是也觉得编的有点离谱了……”
傅教授闻声抬眼看了看季临渊。
季临渊嘴角泛起了一抹有些尴尬的笑意，正犹豫着是不是把刚刚那个故事里面自相矛盾的点说出来给老师听，没想到老师竟然先开口了。
“被导演拒绝潜规则赶出剧组之后还能继续参加试镜会还在试镜会上晕倒……”傅教授一边念叨一边叹息摇头，，“如果他们要是编剧专业，光这一个情节就够他们系的秦教授打二十个不及格。”
季临渊笑了。
“我看你当时心不在焉的，以为你没怎么听呢。”
其实季临渊确实是没怎么听，只是这故事这么大的一个逻辑漏洞硬生生地摆在这里，在他看来简直就是等同于在把他的智商放在地上摩擦摩擦完之后再拿起来悉数全都糊他脸上。
让季临渊想注意不到都难。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没有别的什么感觉了吗？”傅教授又笑着问了一句。
她好像很喜欢用这些奇奇怪怪且与学业无关的问题来刁难学生……之前祁唤还在的时候这些问题大多数都是属于祁唤的，因为季临渊比祁唤心细，傅教授的问题未必难得住季临渊，但是祁唤这傻孩子简直一问一个准。
季临渊换了一只手拎着傅教授的包，一边在心里念叨着是不是傅老师最近要转刑侦专业了，一边说：“天台那张照片的夜视设备不错……拍照之前准备的挺充分的。”
“是啊，为了欺负同学真是良苦用心啊。”傅教授赞同地点了下头，目光当中泛起了一阵发自内心的失望。
当祁唤从天台一瘸一拐地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纪向宇居然没有在玩游戏，而是戴着耳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愣。
祁唤凑到他身边抬手拍了一下他肩膀，纪向宇这才机灵一下子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祁唤问。
纪向宇拿下耳机，冲着舒呈皱起眉毛摇了摇头，脸上都写满了费解与疑惑：“舒呈……我觉得我还是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
“想不通你为什么进步会突然这么快……”其实祁唤并不难看得出这个问题确实是已经困扰了纪向宇很久了，眉毛皱的像个刚出锅的烧麦，“你排练的时候真的和你之前完全是两个人，难道你自己就没有感觉吗？”
巧了，不光是有感觉……而且还真就是两个人。
不过祁唤肯定不能把这话就这么说出来，只见他停顿了一下，而后耿直地朝着纪向宇摇摇头：“没觉得。”
纪向宇彻底崩溃了。
“你怎么可能没觉得啊！！你之前演戏什么样子你就真的不知道吗！？那你等我给你找你之前的视频，你等……”
“哎别别别别别，不了不了……”
祁唤一连说了好几个别，而后快步走上前去用力把纪向宇已经翻开的笔记本给重新合上，手摁在笔记本上生怕他再给翻开。
足可以见他对被公开处刑这种事情到底有多抵触。
“你脚怎么了？”
看着舒呈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地这两步，纪向宇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不知道他怎么一瘸一拐的。
“没事……”祁唤摆摆手，“出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别逗了，”纪向宇一挑眉，“你走路慢条斯理跟个小娘们似的还能不小心碰到？”
……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祁唤冲纪向宇翻了个白眼，一瘸一拐地坐回到自己座位上，脱下鞋子看了看脚踝。
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哥。”旁边的纪向宇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贱兮兮地凑到祁唤身边，“呈哥，后天就考试了，咱们明天再排一下吧。”
“行啊……无所谓。”祁唤平静地回答，丝毫没察觉最近这几天自己在纪向宇这儿的辈分见长。
都开始叫哥了。
而后祁唤又从舒呈的记忆当中得知这个舒呈好像有一小瓶跌打损伤膏放在寝室，于是抬手就开始乱翻。
一个学生寝室里常备跌打损伤膏……细思之下也是够辛酸的。
翻来翻去，最后终于在最下层的抽屉里面翻到了，和……一堆季临渊的海报画册放在一起。
心情复杂。
也不知道这倒霉蛋还能不能重新把他的身体夺回来，祁唤在心里面琢磨，要是夺不回来的话自己干脆把这些东西放闲鱼上卖了算了……然后换上祁唤的写真和电影光碟。
祁唤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把药膏往脚踝上抹。
“舒呈？”
正抹着，舒呈忽然听到站在自己身边的纪向宇叫自己，舒呈应声抬起头。
纪向宇正在看自己的手机，见他用大拇指不知道把什么页面往下翻了两下之后皱着眉头看向了舒呈：“你刚刚去天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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