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第二天是周日，盛寒提前关了闹钟，终于成功睡到自然醒。一睁眼，就看到柯基抱枕倒立着和自己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
看到这抱枕，他脑海中不免浮现出季凌舟的身影。
以及镜里有帅比昨天发的那番话。
——但是！那又怎样呢！！
季凌舟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和爸爸我有什么关系呢！他喜欢什么我就演出来什么就足够了！！
我是个骗子！我只是个无情的骗子罢了！！
盛寒给自己洗的脑非常成功，昨晚莫名其妙的郁闷早已在心底深深埋藏，似乎永远都不会再出现扰得他心烦意乱了。
他伸了个懒腰，鲤鱼打挺蹦起来，神清气爽地出去洗漱。
·
盛寒来到洗手间门口，刚好遇见季凌舟洗漱完出来，手还沾了点没擦干的水。
季凌舟看到他，难得地愣了一下。
盛寒不想瞅季凌舟，眼珠转了270度……没转出360度是因为眼睛疼了，只给他看大大的白眼仁，中气十足地出声：“哼！”
季凌舟：“？”
盛寒：“呵呵。”
喜欢可爱女生这种事，告诉帅比却不告诉我，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我把你当最亲爱的儿子，你却没有把我当成最敬爱的爸爸。
哼，不孝子！
昨晚他没生气，只是烦闷。
一觉之后，闷闷不乐一扫而空，在见到季凌舟本人后，怒意就紧跟着到来了——生气或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季凌舟沉思许久，也没想通哪里惹到了对方，只能没话找话，“你今天起得挺早的。”
盛寒炸了：“我是睡到自然醒的！你在说反话嘲讽我吗！？”
季凌舟挑眉：“现在才六点。”
盛寒：“……！？”这么早，我还以为十点多了呢。
“我不管，”盛寒很没面子，把他挤到一边，“我的生物钟就是六点，不行吗？你挡住我了，快走开！”
季凌舟却没走，双臂抱胸，懒懒地倚在门框上：“早饭想吃什么？我帮你点，出去买也可以。”
“不，爸爸不需要你，”盛寒很有骨气，“爸爸自己下楼吃。”
盛寒还沉浸在“爸爸与不孝子”的剧本中生着气，拿着牙膏管的手有些控制不住力道，不小心在牙刷上挤出一大团牙膏，量多到四个人用都绰绰有余。
……看这旋转带尖的形状，还有点像狗屎。
盛寒：“……”
他顶着季凌舟似笑非笑的注视，面色如常，假装一直都挤这么多用，淡定地把牙膏盖拧回去。
他刚把牙膏管放回原位，牙膏就因为太多太重，全部掉进了洗手池里。
……还沾到了壁上。
水流冲不到那么高的地方，要用手才能擦掉。
盛寒：“…………”
盛寒脸上七彩斑斓五光十色，举着半点牙膏都不剩的牙刷，窘迫得半晌没有动作，耳廓随着面子的丢失而越来越红。
季凌舟轻笑了一声，慢悠悠走上前，把牙膏管取出来帮盛寒挤好，而后拧开水龙头，用漂亮的手掌兜住水流，把洗手池壁冲洗干净。
做完一切，什么话都没多说，转身离开洗手间，深藏功与名。
盛寒：“……”
·
盛寒红着脸洗完漱，回房间换好衣服再出来，就见季凌舟从餐桌边起身：“走吧，去吃饭。”
盛寒：“……你也要下楼吃？”
“嗯，”季凌舟眼梢微挑，语气调笑，“不准我去？”
盛寒：“……”
看在季凌舟刚才帮他挤牙膏、擦洗手池的份上，他决定放任季凌舟做他的跟屁虫。
早上六点半，天已大亮。
现在刚开学没多久，大学校园里很少有人会在周末起这么早，就算醒了也是躺在床上玩手机。
因此一路上空荡荡的，半个学生身影都遇不到。
食堂大门紧闭，只有学生商业街的几家早餐店是开着的。
盛寒站在收银台前，咬着嘴唇纠结了很久，最终决定吃小笼包和皮蛋瘦肉粥。
季凌舟则是点了一碗馄饨。
早餐店面积不大，客人也很少。
除了他们两个面对面而坐，就只剩下两桌外的角落里并排坐的一对情侣了。
盛寒低头喝了两大口粥，抬头时看到了散发着香气的馄饨，咽了咽口水，主动把一个小笼包夹进季凌舟的盘子里，眨着闪亮亮的大眼睛，巴巴地瞅他。
季凌舟毫不客气：“谢谢。”一口把小笼包放进嘴里。
……之后就没了下文。
盛寒：“？”
难道你不是应该礼尚往来地给我一个馄饨吗！？
盛寒被气到，又联想到季凌舟不告诉他喜欢可爱女生的事，顿时更生气了，馄饨也不想要了：“你吐出来还给我！”
季凌舟指了指嘴巴：“如果你不嫌脏，就自己来取。”
盛寒：“……”
角落里，女生点的也是馄饨。
女生把馄饨放进嘴里，突然张嘴“啊”了一声，男生搂着肩膀把嘴凑过去，自然而然地和女生接了个吻，最终把馄饨吃进自己的嘴里。
“真甜。”男生宠溺地看着女生说。
情侣间的互动，被两人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季凌舟收回目光，低声笑道：“你愿意的话，那种取法也可以。”
盛寒：“…………”
变态！不要脸！
盛寒耳根越来越热，又羞又气，在即将把皮蛋瘦肉粥扣到季凌舟脸上时，季凌舟才笑着用勺子舀起一个馄饨，送到他的嘴边：“吃吧，还你的。”
语气温柔，似乎还有些讨好。
“……”盛寒看着皮薄馅大的馄饨，馋虫将怒意一扫而空，垂下眼盯了勺子半晌，把馄饨吃掉了。
季凌舟：“好吃吗？”
盛寒：“……好吃。”
季凌舟轻抵下巴：“甜吗？”
盛寒：“！？”
“嗯，看来是不甜，”季凌舟笑着，自说自话，“以后争取让它甜一点。”
盛寒：“……”
这个辣鸡鸡，还是原来的辣鸡鸡。
心情好时会说讨厌的话，把我气得想骂人后会笑得更开心，并没有不跟我好了……那就勉强原谅他不告诉我秘密的事叭。
盛寒决定不再跟他置气了。
季凌舟余光看向盛寒，见他面色缓和了许多，之前一直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唇角微微勾了勾。
虽然不知道小孩儿今早怎么了……但只要能哄好，便好。
·
盛寒喝了一会儿粥，又抢了季凌舟两个馄饨吃，突然想到要骗季凌舟和他网恋的事，觉得还有一些问题需要确认。
“鸡鸡，”盛寒斟酌着开口，“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动物？”
喜欢的性格类型，配上喜欢的动物，加上类似晴宝儿的聊天方式，肯定可以成功骗取辣鸡鸡的芳心！
……啊呸，芳心好像是形容女孩子的。
季凌舟：“蛇。”
盛寒：“？”竟然有人喜欢蛇！？“……还有呢？”
“狼，狮子，豹，藏獒，”季凌舟顿了顿，“怎么了吗？想邀请我去动物园？”
“怎么都是那些凶猛的，”盛寒皱着眉小声嘟囔，自动忽略后半句调侃，“有没有什么稍微温顺点的？”
季凌舟想了想：“狗，特别是柯基。”
盛寒：“为什么？”
季凌舟毫不犹豫答道：“腿短，可爱，萌，看着蠢蠢的。”
就跟你的特征一模一样，除了腿短。
盛寒：“哦……”
果然辣鸡鸡喜欢可爱的笨笨的。
……哼，可爱的倒还好，笨笨的有什么可喜欢的？还喜欢哭唧唧的，哭什么哭，有什么可哭的？呵呵，眼光真是差劲得很，不配当我儿子。
他腹诽了一番，心情好多了，思绪又飘回正事——《登仙》里没有柯基妖，连狗这种生物都没有，根本就没法选。
盛寒纠结了许久，决定不再拐弯抹角：“你喜欢兔子吗？”他觉得兔女是最可爱的，矮矮的萌萌的，还有毛绒绒的一团小尾巴。
如果季凌舟也喜欢的话，他就可以放心选兔女了。
季凌舟：“你喜欢？”
盛寒：“……挺喜欢吧，反正很可爱。”
季凌舟：“嗯，那我也喜欢。”
“！”盛寒眼睛一亮，但怕露馅，立刻又强装镇定，“哦，知道了。”
季凌舟：“……”这小孩儿肯定有什么事瞒着。
虽然猜到盛寒可能有心事，但季凌舟并不着急问出结果。
因为以他对盛寒的了解，只要盛寒心里藏着事，很快就会接二连三地露出马脚，而本人却丝毫不会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只是依旧蹩脚地遮掩着。
盛寒不说，他也不戳穿。
因为比起当面戳穿，让对方窘迫，他更喜欢耍一些手段，逼得对方忍无可忍，最终不得不红着脸颊和耳廓，自己把一切全盘托出。
亲口承认做过坏事的小孩儿，多有趣、多可爱啊。
还可能会因为欺瞒，而给予他一些补偿。
嗯，他的确很坏，很腹黑，很恶劣，很享受于把对方玩弄于鼓掌之间，可能还有着轻微的抖S，他自己很清楚这一点。
但是，他也很清楚……对方其实，并不会讨厌这样的他。
·
由于盛寒吃得很磨蹭，还偏要讲很多乱七八糟的话，他们就吃得很慢。
等终于吃完早饭，时间已经不早了。
季凌舟：“直接回去吗？”
盛寒摇了摇头，揉着圆鼓鼓的小腹：“吃得好撑啊，我要散一会儿步。”
季凌舟下意识扫了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嗯，好。”
盛寒突然大声叫道：“都怪你！”
季凌舟：“？”
盛寒：“就是你的馄饨撑的！害我难受！”
季凌舟点了点头：“确实怪我，下次我绝对不给你吃，除非你哭着求我。”
盛寒急了：“那也不行！你——”
等等，哭？
……是了，辣鸡鸡喜欢会哭唧唧的。
哼，辣鸡鸡和哭唧唧，真是天生一对的名字，真般配呢。
他喜欢就喜欢，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让他未来的老婆哭唧唧去吧，反正我永远都不会哭唧唧的，更不可能哭唧唧地求他，他的恶趣味在我身上是永远不会得逞的，呵呵。
盛寒正想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不太和谐的声音。
“嗯啊……嗯……”
盛寒耳朵一竖：“！？”
什么东西！？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声音方向望去——
只见十几米的距离之外，在一栋宿舍楼背侧的阴影里，刚才他们在早餐店遇见的那个男生，正赤红着眼睛，掐着女生的腰，把她按在墙上亲。
盛寒：“……”
季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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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抱枕，他脑海中不免浮现出季凌舟的身影。
以及镜里有帅比昨天发的那番话。
——但是！那又怎样呢！！
季凌舟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和爸爸我有什么关系呢！他喜欢什么我就演出来什么就足够了！！
我是个骗子！我只是个无情的骗子罢了！！
盛寒给自己洗的脑非常成功，昨晚莫名其妙的郁闷早已在心底深深埋藏，似乎永远都不会再出现扰得他心烦意乱了。
他伸了个懒腰，鲤鱼打挺蹦起来，神清气爽地出去洗漱。
·
盛寒来到洗手间门口，刚好遇见季凌舟洗漱完出来，手还沾了点没擦干的水。
季凌舟看到他，难得地愣了一下。
盛寒不想瞅季凌舟，眼珠转了270度……没转出360度是因为眼睛疼了，只给他看大大的白眼仁，中气十足地出声：“哼！”
季凌舟：“？”
盛寒：“呵呵。”
喜欢可爱女生这种事，告诉帅比却不告诉我，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我把你当最亲爱的儿子，你却没有把我当成最敬爱的爸爸。
哼，不孝子！
昨晚他没生气，只是烦闷。
一觉之后，闷闷不乐一扫而空，在见到季凌舟本人后，怒意就紧跟着到来了——生气或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季凌舟沉思许久，也没想通哪里惹到了对方，只能没话找话，“你今天起得挺早的。”
盛寒炸了：“我是睡到自然醒的！你在说反话嘲讽我吗！？”
季凌舟挑眉：“现在才六点。”
盛寒：“……！？”这么早，我还以为十点多了呢。
“我不管，”盛寒很没面子，把他挤到一边，“我的生物钟就是六点，不行吗？你挡住我了，快走开！”
季凌舟却没走，双臂抱胸，懒懒地倚在门框上：“早饭想吃什么？我帮你点，出去买也可以。”
“不，爸爸不需要你，”盛寒很有骨气，“爸爸自己下楼吃。”
盛寒还沉浸在“爸爸与不孝子”的剧本中生着气，拿着牙膏管的手有些控制不住力道，不小心在牙刷上挤出一大团牙膏，量多到四个人用都绰绰有余。
……看这旋转带尖的形状，还有点像狗屎。
盛寒：“……”
他顶着季凌舟似笑非笑的注视，面色如常，假装一直都挤这么多用，淡定地把牙膏盖拧回去。
他刚把牙膏管放回原位，牙膏就因为太多太重，全部掉进了洗手池里。
……还沾到了壁上。
水流冲不到那么高的地方，要用手才能擦掉。
盛寒：“…………”
盛寒脸上七彩斑斓五光十色，举着半点牙膏都不剩的牙刷，窘迫得半晌没有动作，耳廓随着面子的丢失而越来越红。
季凌舟轻笑了一声，慢悠悠走上前，把牙膏管取出来帮盛寒挤好，而后拧开水龙头，用漂亮的手掌兜住水流，把洗手池壁冲洗干净。
做完一切，什么话都没多说，转身离开洗手间，深藏功与名。
盛寒：“……”
·
盛寒红着脸洗完漱，回房间换好衣服再出来，就见季凌舟从餐桌边起身：“走吧，去吃饭。”
盛寒：“……你也要下楼吃？”
“嗯，”季凌舟眼梢微挑，语气调笑，“不准我去？”
盛寒：“……”
看在季凌舟刚才帮他挤牙膏、擦洗手池的份上，他决定放任季凌舟做他的跟屁虫。
早上六点半，天已大亮。
现在刚开学没多久，大学校园里很少有人会在周末起这么早，就算醒了也是躺在床上玩手机。
因此一路上空荡荡的，半个学生身影都遇不到。
食堂大门紧闭，只有学生商业街的几家早餐店是开着的。
盛寒站在收银台前，咬着嘴唇纠结了很久，最终决定吃小笼包和皮蛋瘦肉粥。
季凌舟则是点了一碗馄饨。
早餐店面积不大，客人也很少。
除了他们两个面对面而坐，就只剩下两桌外的角落里并排坐的一对情侣了。
盛寒低头喝了两大口粥，抬头时看到了散发着香气的馄饨，咽了咽口水，主动把一个小笼包夹进季凌舟的盘子里，眨着闪亮亮的大眼睛，巴巴地瞅他。
季凌舟毫不客气：“谢谢。”一口把小笼包放进嘴里。
……之后就没了下文。
盛寒：“？”
难道你不是应该礼尚往来地给我一个馄饨吗！？
盛寒被气到，又联想到季凌舟不告诉他喜欢可爱女生的事，顿时更生气了，馄饨也不想要了：“你吐出来还给我！”
季凌舟指了指嘴巴：“如果你不嫌脏，就自己来取。”
盛寒：“……”
角落里，女生点的也是馄饨。
女生把馄饨放进嘴里，突然张嘴“啊”了一声，男生搂着肩膀把嘴凑过去，自然而然地和女生接了个吻，最终把馄饨吃进自己的嘴里。
“真甜。”男生宠溺地看着女生说。
情侣间的互动，被两人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季凌舟收回目光，低声笑道：“你愿意的话，那种取法也可以。”
盛寒：“…………”
变态！不要脸！
盛寒耳根越来越热，又羞又气，在即将把皮蛋瘦肉粥扣到季凌舟脸上时，季凌舟才笑着用勺子舀起一个馄饨，送到他的嘴边：“吃吧，还你的。”
语气温柔，似乎还有些讨好。
“……”盛寒看着皮薄馅大的馄饨，馋虫将怒意一扫而空，垂下眼盯了勺子半晌，把馄饨吃掉了。
季凌舟：“好吃吗？”
盛寒：“……好吃。”
季凌舟轻抵下巴：“甜吗？”
盛寒：“！？”
“嗯，看来是不甜，”季凌舟笑着，自说自话，“以后争取让它甜一点。”
盛寒：“……”
这个辣鸡鸡，还是原来的辣鸡鸡。
心情好时会说讨厌的话，把我气得想骂人后会笑得更开心，并没有不跟我好了……那就勉强原谅他不告诉我秘密的事叭。
盛寒决定不再跟他置气了。
季凌舟余光看向盛寒，见他面色缓和了许多，之前一直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唇角微微勾了勾。
虽然不知道小孩儿今早怎么了……但只要能哄好，便好。
·
盛寒喝了一会儿粥，又抢了季凌舟两个馄饨吃，突然想到要骗季凌舟和他网恋的事，觉得还有一些问题需要确认。
“鸡鸡，”盛寒斟酌着开口，“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动物？”
喜欢的性格类型，配上喜欢的动物，加上类似晴宝儿的聊天方式，肯定可以成功骗取辣鸡鸡的芳心！
……啊呸，芳心好像是形容女孩子的。
季凌舟：“蛇。”
盛寒：“？”竟然有人喜欢蛇！？“……还有呢？”
“狼，狮子，豹，藏獒，”季凌舟顿了顿，“怎么了吗？想邀请我去动物园？”
“怎么都是那些凶猛的，”盛寒皱着眉小声嘟囔，自动忽略后半句调侃，“有没有什么稍微温顺点的？”
季凌舟想了想：“狗，特别是柯基。”
盛寒：“为什么？”
季凌舟毫不犹豫答道：“腿短，可爱，萌，看着蠢蠢的。”
就跟你的特征一模一样，除了腿短。
盛寒：“哦……”
果然辣鸡鸡喜欢可爱的笨笨的。
……哼，可爱的倒还好，笨笨的有什么可喜欢的？还喜欢哭唧唧的，哭什么哭，有什么可哭的？呵呵，眼光真是差劲得很，不配当我儿子。
他腹诽了一番，心情好多了，思绪又飘回正事——《登仙》里没有柯基妖，连狗这种生物都没有，根本就没法选。
盛寒纠结了许久，决定不再拐弯抹角：“你喜欢兔子吗？”他觉得兔女是最可爱的，矮矮的萌萌的，还有毛绒绒的一团小尾巴。
如果季凌舟也喜欢的话，他就可以放心选兔女了。
季凌舟：“你喜欢？”
盛寒：“……挺喜欢吧，反正很可爱。”
季凌舟：“嗯，那我也喜欢。”
“！”盛寒眼睛一亮，但怕露馅，立刻又强装镇定，“哦，知道了。”
季凌舟：“……”这小孩儿肯定有什么事瞒着。
虽然猜到盛寒可能有心事，但季凌舟并不着急问出结果。
因为以他对盛寒的了解，只要盛寒心里藏着事，很快就会接二连三地露出马脚，而本人却丝毫不会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只是依旧蹩脚地遮掩着。
盛寒不说，他也不戳穿。
因为比起当面戳穿，让对方窘迫，他更喜欢耍一些手段，逼得对方忍无可忍，最终不得不红着脸颊和耳廓，自己把一切全盘托出。
亲口承认做过坏事的小孩儿，多有趣、多可爱啊。
还可能会因为欺瞒，而给予他一些补偿。
嗯，他的确很坏，很腹黑，很恶劣，很享受于把对方玩弄于鼓掌之间，可能还有着轻微的抖S，他自己很清楚这一点。
但是，他也很清楚……对方其实，并不会讨厌这样的他。
·
由于盛寒吃得很磨蹭，还偏要讲很多乱七八糟的话，他们就吃得很慢。
等终于吃完早饭，时间已经不早了。
季凌舟：“直接回去吗？”
盛寒摇了摇头，揉着圆鼓鼓的小腹：“吃得好撑啊，我要散一会儿步。”
季凌舟下意识扫了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嗯，好。”
盛寒突然大声叫道：“都怪你！”
季凌舟：“？”
盛寒：“就是你的馄饨撑的！害我难受！”
季凌舟点了点头：“确实怪我，下次我绝对不给你吃，除非你哭着求我。”
盛寒急了：“那也不行！你——”
等等，哭？
……是了，辣鸡鸡喜欢会哭唧唧的。
哼，辣鸡鸡和哭唧唧，真是天生一对的名字，真般配呢。
他喜欢就喜欢，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让他未来的老婆哭唧唧去吧，反正我永远都不会哭唧唧的，更不可能哭唧唧地求他，他的恶趣味在我身上是永远不会得逞的，呵呵。
盛寒正想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不太和谐的声音。
“嗯啊……嗯……”
盛寒耳朵一竖：“！？”
什么东西！？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声音方向望去——
只见十几米的距离之外，在一栋宿舍楼背侧的阴影里，刚才他们在早餐店遇见的那个男生，正赤红着眼睛，掐着女生的腰，把她按在墙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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