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替他收尸
杜柇被判了斩刑，张氏去天牢看他。
张氏看着蓬头垢面的杜柇，一脸平静。
年轻的时候，她确实很恨杜柇。
恨他无情无义，恨他卑鄙无耻。
可后来，她慢慢看淡了，杜柇是一个无耻小人，是她遇人不淑，可她还有杜知舒，养大杜知舒便成了她此生最重要的事情。
有杜知舒在自己身边，她自己很满足，便不再活在怨恨里。
如今杜柇咎由自取，这是他罪有应得的结果。
他也别恨她的舒儿，是他坏事做尽，就算杜知舒不告发他，他也会逃不掉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让杜知舒大义灭亲，如此一来，杜知舒还能将功赎罪。
他这个父亲，没有给杜知舒任何父爱，只给了杜知舒无尽的伤害。
这是他欠杜知舒的，他该还给杜知舒！
“你来做什么？如今我落得这个下场，你们高兴了？”杜柇冷冷看她。
他被判了秋后处斩，他们满意了？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该赶尽杀绝，让他们没有办法开口指责他。
可如今一切都太迟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得逞。
张氏静静地看着他，无奈摇摇头。
他没救了，事到如今，还认为自己没有错！
他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怪得了谁？
还不是得怪他自己！
没有人害他，是他自己害了他自己。
他怨不得任何人！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父亲母亲为了你的前程，几乎倾家荡产，你却过河拆桥！
你是不是觉得，此事是父亲母亲，还有我的错？”张氏一脸平静地看着杜柇。
杜柇一脸理所应当地开口，“自然是你们的错！张氏，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模样，你配得上我吗？若不是你父亲母亲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强迫我娶你，你以为你能嫁给我？”
闻言，张氏苦笑着。
她是姿色平平，可她也曾是知书达礼的姑娘，若不是杜柇上门求亲，她又怎么会主动嫁给杜柇？
是杜柇先开口提的亲，他们张家才同意这门婚事的。
怎么如今杜柇竟然颠倒黑白，反过来指责他们？
“你说父亲母亲逼着你娶我？杜柇！你摸摸你的良心，当初是你主动招惹我，还是我们主动招惹你的？”张氏激动道。
她不介意其他事情，唯独要争论此事。
当年，她也不是没有人要的姑娘。
除了杜柇，还有两个商贾家的公子前来求亲。
是她鬼迷心窍，才选中杜柇。
她看杜柇一表人才，又是举人，以后兴许能够前途无量。
是他们太痴心妄想了，想着与一个读书人结亲，能够提一提他们商贾之家的地位。
可事与愿违，不但没有提升他们商贾家的地位，反而将他们拉入万丈深渊。
这些年，父亲母亲对她十分愧疚，每每想起此事，他们都会伤心落泪。
她也一样，当初若不是她看中杜柇，也不会害得父亲母亲倾家荡产。
她这些年所受的苦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可父亲母亲，他们不该被她连累的！
杜柇自知理亏，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张氏也闭眼，“你放心吧，等你伏法之后，我会让阿舒给你收尸，将你掩埋的，不会让你曝尸荒野的。”
这是他们夫妻一场，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杜柇冷笑：“大可不必！我有儿子，何须杜知舒给我收尸？我有我的昱儿！”
张氏微微一笑，“你说的是杜知昱吧？王氏和杜知昱已经离开柳州了，他们恐怕不会专门回来替你收尸的。”
闻言，杜柇宛如五雷轰顶，他脑子一片空白，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
他抬头看了张氏一眼，此时的张氏已经不再年轻，她比记忆中更瘦了些。
直到此时此刻，杜柇才崩溃大哭起来。
有恐惧，有懊悔，也有一丝愧疚，更多的是不安。
他怕死！他真的怕死！
可他在决定别人生死的时候，怎么不怕呢？
他怎么就不能感同身受一下，不能回头一步呢？
一切都太迟了！太迟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先走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到此为止吧，你一路走好。”张氏跟他做最后的告别。
她转身离开，走出天牢的那一刻，张氏放下了，彻彻底底放下了。
……
杜柇他们的案子已经查清，如今司马佑彦又在忙着凿山引水的事情。
山上的水需要引下来，否则让百姓进山打水，这太不实际了。
柳山地势复杂，他怕百姓进山就出不来了。
他只能凿山，把水给引下来，让百姓去山下挑水，这比较实际一些。
司马佑彦早出晚归，进进出出地考察柳山的地势。
秦绵绵也不闲着，她拿着地图，按照司马佑彦说的细节重新描绘。
她需要有个人帮她一起，府上倒是有两个丫鬟可以使用。
一个是周小芽，一个是赵玉芝。
她不喜欢赵玉芝，每次赵玉芝都用不知道什么眼神看着她。
赵玉芝虽然不敢对她不敬，但是赵玉芝的眼神让她觉得奇奇怪怪的。
周小芽吧，刚进府不久，她倒是没有跟周小芽有过交集。
权衡之下，她选择要周小芽在她身边帮忙。
得知周小芽要去伺候太子妃，赵玉芝一脸嫉妒。
“太子妃为何要选择你去身边伺候着？”赵玉芝看着周小芽，她怀疑周小芽给太子妃送了什么好处！
周小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太子妃喜欢我吧！”
周小芽笑道，能去太子妃身边伺候，就代表可以经常见到太子。
她来太守府的目的就是想要成为太子的妾室。
这总是看不到太子，如何能当他的妾室呢？
能去太子妃身边伺候，她还是很高兴的。
“你小心点！小心那太子妃故意刁难你！”赵玉芝酸溜溜的吓唬她。
周小芽抿唇，应该不会吧。
太子妃为什么要为难她呢？
太子殿下是个好人，太子妃也应该是个极好的人才是。
她觉得太子妃不会无缘无故的为难她一个小丫鬟的！
“我小心点就是了。”周小芽憧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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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看着蓬头垢面的杜柇，一脸平静。
年轻的时候，她确实很恨杜柇。
恨他无情无义，恨他卑鄙无耻。
可后来，她慢慢看淡了，杜柇是一个无耻小人，是她遇人不淑，可她还有杜知舒，养大杜知舒便成了她此生最重要的事情。
有杜知舒在自己身边，她自己很满足，便不再活在怨恨里。
如今杜柇咎由自取，这是他罪有应得的结果。
他也别恨她的舒儿，是他坏事做尽，就算杜知舒不告发他，他也会逃不掉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让杜知舒大义灭亲，如此一来，杜知舒还能将功赎罪。
他这个父亲，没有给杜知舒任何父爱，只给了杜知舒无尽的伤害。
这是他欠杜知舒的，他该还给杜知舒！
“你来做什么？如今我落得这个下场，你们高兴了？”杜柇冷冷看她。
他被判了秋后处斩，他们满意了？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该赶尽杀绝，让他们没有办法开口指责他。
可如今一切都太迟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得逞。
张氏静静地看着他，无奈摇摇头。
他没救了，事到如今，还认为自己没有错！
他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怪得了谁？
还不是得怪他自己！
没有人害他，是他自己害了他自己。
他怨不得任何人！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父亲母亲为了你的前程，几乎倾家荡产，你却过河拆桥！
你是不是觉得，此事是父亲母亲，还有我的错？”张氏一脸平静地看着杜柇。
杜柇一脸理所应当地开口，“自然是你们的错！张氏，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模样，你配得上我吗？若不是你父亲母亲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强迫我娶你，你以为你能嫁给我？”
闻言，张氏苦笑着。
她是姿色平平，可她也曾是知书达礼的姑娘，若不是杜柇上门求亲，她又怎么会主动嫁给杜柇？
是杜柇先开口提的亲，他们张家才同意这门婚事的。
怎么如今杜柇竟然颠倒黑白，反过来指责他们？
“你说父亲母亲逼着你娶我？杜柇！你摸摸你的良心，当初是你主动招惹我，还是我们主动招惹你的？”张氏激动道。
她不介意其他事情，唯独要争论此事。
当年，她也不是没有人要的姑娘。
除了杜柇，还有两个商贾家的公子前来求亲。
是她鬼迷心窍，才选中杜柇。
她看杜柇一表人才，又是举人，以后兴许能够前途无量。
是他们太痴心妄想了，想着与一个读书人结亲，能够提一提他们商贾之家的地位。
可事与愿违，不但没有提升他们商贾家的地位，反而将他们拉入万丈深渊。
这些年，父亲母亲对她十分愧疚，每每想起此事，他们都会伤心落泪。
她也一样，当初若不是她看中杜柇，也不会害得父亲母亲倾家荡产。
她这些年所受的苦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可父亲母亲，他们不该被她连累的！
杜柇自知理亏，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张氏也闭眼，“你放心吧，等你伏法之后，我会让阿舒给你收尸，将你掩埋的，不会让你曝尸荒野的。”
这是他们夫妻一场，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杜柇冷笑：“大可不必！我有儿子，何须杜知舒给我收尸？我有我的昱儿！”
张氏微微一笑，“你说的是杜知昱吧？王氏和杜知昱已经离开柳州了，他们恐怕不会专门回来替你收尸的。”
闻言，杜柇宛如五雷轰顶，他脑子一片空白，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
他抬头看了张氏一眼，此时的张氏已经不再年轻，她比记忆中更瘦了些。
直到此时此刻，杜柇才崩溃大哭起来。
有恐惧，有懊悔，也有一丝愧疚，更多的是不安。
他怕死！他真的怕死！
可他在决定别人生死的时候，怎么不怕呢？
他怎么就不能感同身受一下，不能回头一步呢？
一切都太迟了！太迟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先走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到此为止吧，你一路走好。”张氏跟他做最后的告别。
她转身离开，走出天牢的那一刻，张氏放下了，彻彻底底放下了。
……
杜柇他们的案子已经查清，如今司马佑彦又在忙着凿山引水的事情。
山上的水需要引下来，否则让百姓进山打水，这太不实际了。
柳山地势复杂，他怕百姓进山就出不来了。
他只能凿山，把水给引下来，让百姓去山下挑水，这比较实际一些。
司马佑彦早出晚归，进进出出地考察柳山的地势。
秦绵绵也不闲着，她拿着地图，按照司马佑彦说的细节重新描绘。
她需要有个人帮她一起，府上倒是有两个丫鬟可以使用。
一个是周小芽，一个是赵玉芝。
她不喜欢赵玉芝，每次赵玉芝都用不知道什么眼神看着她。
赵玉芝虽然不敢对她不敬，但是赵玉芝的眼神让她觉得奇奇怪怪的。
周小芽吧，刚进府不久，她倒是没有跟周小芽有过交集。
权衡之下，她选择要周小芽在她身边帮忙。
得知周小芽要去伺候太子妃，赵玉芝一脸嫉妒。
“太子妃为何要选择你去身边伺候着？”赵玉芝看着周小芽，她怀疑周小芽给太子妃送了什么好处！
周小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太子妃喜欢我吧！”
周小芽笑道，能去太子妃身边伺候，就代表可以经常见到太子。
她来太守府的目的就是想要成为太子的妾室。
这总是看不到太子，如何能当他的妾室呢？
能去太子妃身边伺候，她还是很高兴的。
“你小心点！小心那太子妃故意刁难你！”赵玉芝酸溜溜的吓唬她。
周小芽抿唇，应该不会吧。
太子妃为什么要为难她呢？
太子殿下是个好人，太子妃也应该是个极好的人才是。
她觉得太子妃不会无缘无故的为难她一个小丫鬟的！
“我小心点就是了。”周小芽憧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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