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假假真真
“夫人……”素白看着王二夫人，又看看谢听澜，她做了一番建设后，先是问了谢听澜一句话：
“敢问姑娘，姑娘方才说，是听了溶月小姐的诉苦，才来府上质问夫人。这句话是真的吗？”
王二夫人不悦的抿唇，“素儿，你又问这个做什么。”
素白坚定的看着谢听澜，谢听澜更加确定，这个侍女应该就是卯四说的，那位对王二夫人忠心耿耿的丫头了。
谢听澜看看王二夫人，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是真的。”
王二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正要发作，素白嘭的一声在她身边跪了下去：“夫人，您醒醒吧！大小姐她真的不怀好意！她对您和二老爷都不是真心的！她想毁了您和老爷啊！您不要再相信她了！”
王二夫人震惊不已，“素儿，你、你在说什么啊！”
素白听到谢听澜那番话后，就像是得到了泼天的勇气，她跪在地上，竖起指头说：“奴婢发誓，奴婢接下来的话，若是有一句是胡编乱造的，那奴婢往后余生必定穷困潦倒，郁郁而终！”
“素儿！”这种毒誓怎能乱发，王二夫人此时脑袋也懵了，平日里素白跟在她身边乖乖巧巧，有时话也很少说，是个特别安静老实的姑娘，她怎么会说出今日这种话来呢？
素白垂下头，咽了口口水，说道：“奴婢有错，其实今天的话，奴婢早就想告诉夫人了。只是、大小姐心思太深，夫人又那么信任她，奴婢不敢开口，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下一个茵姨娘了！”
“茵姨娘？”毓秀好奇的嘀咕了一遍，王夫人脸色变了，“茵姨娘，茵姨娘不是失足淹死的吗？”
“奴婢看见了，茵姨娘根本不是失足掉下去的！”素白脸上划过一丝惊恐，颤音说：“她是、她是被大小姐推下去的啊！”
王夫人精神一荡，被打击的不轻，但并没有就这么相信素白的话，她深吸了几口气，“你有何证据？”
素白苦笑了一声，“奴婢就是没有证据，才一直不能替茵姨娘伸冤。夫人您知道吗，大小姐推茵姨娘下水，是因为茵姨娘发现大小姐，把大老爷之前赐给她的帐纱，浸泡了能让人绝嗣的药水。茵姨娘她没有声张，而后有孕被大小姐发现，大小姐才下了狠手，把她推进湖里去了。”
王夫人不可置信的摇头，“这怎么可能呢……溶月，溶月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她——”
素白苦笑道：“您这么相信大小姐，奴婢才不敢张口，生怕您不相信奴婢，这事儿又被大小姐知道，那奴婢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您再好好想想，大老爷之前那么想再要几个孩子，之前大房那么多姨娘，为什么这么多年一个子嗣也没有。最后大老爷的所有家产都落到了大小姐手里！大小姐又在茵姨娘的帐纱上下药，如此精密的手段，能是第一次做吗？”
“还有，您不知道，其实这些年，大小姐一直在背地里败坏您和老爷的名声！自从大小姐离府，那些人为大小姐忿忿不平，日日在背后言说，奴婢才能知道。如今王府上上下下，都说您苛待大小姐，要抢占大老爷的家业，将大小姐赶出王家！”
“这不可能！”王夫人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拍案而起，脸涨的通红。
谢听澜还稳稳的坐着，她抬眸看向王夫人，轻声问道：“夫人这些日子，真的没发现您府上上下，都在背后嚼夫人和王二老爷的舌根吗？您觉得清者自清，可知道如今已经是深处浑水。现在除了你夫妻二人和素白，外面还有谁信你们是清白的，又有谁，能证明你们是清白的？”
王夫人眼中神色挣扎，她咬着牙说：“溶月会的，她是我从小看大的孩子……”
“王溶月去青州府是为了找我舅舅，找出杀害王大人的真凶，这说辞是她告诉夫人的吗？”
王夫人点了点头，谢听澜道：“可是夫人知不知道，我舅舅舅母，一直以为王溶月去青州府，是为了避难去的。她是为了避免被你们夫妻俩，嫁给年过半百的商贾，侵吞她父亲的家财，才去青州府求救。我舅舅舅母一直打算，等圈地案的事结束，就领着王溶月上门，要把她带到青州府抚养，直到及笄后，替她选一个人家，将他父亲那些家财给她做嫁妆，一并带去。”
王夫人惨白着脸摇摇头，“这说不通……溶月、溶月她要是真的说了谎，等知府大人来到府上一说，不就都穿帮了吗？”
“会穿帮吗？”谢听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现在王溶月已经成功颠倒了黑白，就连王府上下，也都说是你们害了她，谁能帮你们证明，你真的待王溶月似亲女？”
王夫人跌回了座位上，喘息声越来越重，素白紧张的扑到她身边，“夫人您注意身体啊，快喝口水！”
王夫人捂着胸口摇了摇头，“我没事……”
谢听澜看她这副模样，也觉得十分唏嘘，叹了口气说：“最坏的情况是，根本无需我舅舅舅母过来对峙。待圈地案有了结果那日，王大人也算是为国捐躯，皇帝必定会好好补偿王溶月。届时她只要把你们的事一说，你们夫妻俩不至于丢了性命，但后半生必定是穷困潦倒，到那时，你们又有什么证据来给自己伸冤呢？”
王夫人沉默了许久，再抬起头时，她已是泪流满面，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了，但仍抱着一点点希望，看着谢听澜说：“你说的、都是真的？”
谢听澜平静的跟她对视，“我没有必要来挑拨你们，我只是发现王溶月有问题，担心她会对我卫家不利，才会来王家看看，究竟什么是黑、什么是白。”
王夫人苦笑道：“我一直说清者自清……却没发觉，除了我二人，竟没有人能证明我们的清白……王溶月、她骗我骗的好苦！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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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姑娘，姑娘方才说，是听了溶月小姐的诉苦，才来府上质问夫人。这句话是真的吗？”
王二夫人不悦的抿唇，“素儿，你又问这个做什么。”
素白坚定的看着谢听澜，谢听澜更加确定，这个侍女应该就是卯四说的，那位对王二夫人忠心耿耿的丫头了。
谢听澜看看王二夫人，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是真的。”
王二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正要发作，素白嘭的一声在她身边跪了下去：“夫人，您醒醒吧！大小姐她真的不怀好意！她对您和二老爷都不是真心的！她想毁了您和老爷啊！您不要再相信她了！”
王二夫人震惊不已，“素儿，你、你在说什么啊！”
素白听到谢听澜那番话后，就像是得到了泼天的勇气，她跪在地上，竖起指头说：“奴婢发誓，奴婢接下来的话，若是有一句是胡编乱造的，那奴婢往后余生必定穷困潦倒，郁郁而终！”
“素儿！”这种毒誓怎能乱发，王二夫人此时脑袋也懵了，平日里素白跟在她身边乖乖巧巧，有时话也很少说，是个特别安静老实的姑娘，她怎么会说出今日这种话来呢？
素白垂下头，咽了口口水，说道：“奴婢有错，其实今天的话，奴婢早就想告诉夫人了。只是、大小姐心思太深，夫人又那么信任她，奴婢不敢开口，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下一个茵姨娘了！”
“茵姨娘？”毓秀好奇的嘀咕了一遍，王夫人脸色变了，“茵姨娘，茵姨娘不是失足淹死的吗？”
“奴婢看见了，茵姨娘根本不是失足掉下去的！”素白脸上划过一丝惊恐，颤音说：“她是、她是被大小姐推下去的啊！”
王夫人精神一荡，被打击的不轻，但并没有就这么相信素白的话，她深吸了几口气，“你有何证据？”
素白苦笑了一声，“奴婢就是没有证据，才一直不能替茵姨娘伸冤。夫人您知道吗，大小姐推茵姨娘下水，是因为茵姨娘发现大小姐，把大老爷之前赐给她的帐纱，浸泡了能让人绝嗣的药水。茵姨娘她没有声张，而后有孕被大小姐发现，大小姐才下了狠手，把她推进湖里去了。”
王夫人不可置信的摇头，“这怎么可能呢……溶月，溶月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她——”
素白苦笑道：“您这么相信大小姐，奴婢才不敢张口，生怕您不相信奴婢，这事儿又被大小姐知道，那奴婢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您再好好想想，大老爷之前那么想再要几个孩子，之前大房那么多姨娘，为什么这么多年一个子嗣也没有。最后大老爷的所有家产都落到了大小姐手里！大小姐又在茵姨娘的帐纱上下药，如此精密的手段，能是第一次做吗？”
“还有，您不知道，其实这些年，大小姐一直在背地里败坏您和老爷的名声！自从大小姐离府，那些人为大小姐忿忿不平，日日在背后言说，奴婢才能知道。如今王府上上下下，都说您苛待大小姐，要抢占大老爷的家业，将大小姐赶出王家！”
“这不可能！”王夫人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拍案而起，脸涨的通红。
谢听澜还稳稳的坐着，她抬眸看向王夫人，轻声问道：“夫人这些日子，真的没发现您府上上下，都在背后嚼夫人和王二老爷的舌根吗？您觉得清者自清，可知道如今已经是深处浑水。现在除了你夫妻二人和素白，外面还有谁信你们是清白的，又有谁，能证明你们是清白的？”
王夫人眼中神色挣扎，她咬着牙说：“溶月会的，她是我从小看大的孩子……”
“王溶月去青州府是为了找我舅舅，找出杀害王大人的真凶，这说辞是她告诉夫人的吗？”
王夫人点了点头，谢听澜道：“可是夫人知不知道，我舅舅舅母，一直以为王溶月去青州府，是为了避难去的。她是为了避免被你们夫妻俩，嫁给年过半百的商贾，侵吞她父亲的家财，才去青州府求救。我舅舅舅母一直打算，等圈地案的事结束，就领着王溶月上门，要把她带到青州府抚养，直到及笄后，替她选一个人家，将他父亲那些家财给她做嫁妆，一并带去。”
王夫人惨白着脸摇摇头，“这说不通……溶月、溶月她要是真的说了谎，等知府大人来到府上一说，不就都穿帮了吗？”
“会穿帮吗？”谢听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现在王溶月已经成功颠倒了黑白，就连王府上下，也都说是你们害了她，谁能帮你们证明，你真的待王溶月似亲女？”
王夫人跌回了座位上，喘息声越来越重，素白紧张的扑到她身边，“夫人您注意身体啊，快喝口水！”
王夫人捂着胸口摇了摇头，“我没事……”
谢听澜看她这副模样，也觉得十分唏嘘，叹了口气说：“最坏的情况是，根本无需我舅舅舅母过来对峙。待圈地案有了结果那日，王大人也算是为国捐躯，皇帝必定会好好补偿王溶月。届时她只要把你们的事一说，你们夫妻俩不至于丢了性命，但后半生必定是穷困潦倒，到那时，你们又有什么证据来给自己伸冤呢？”
王夫人沉默了许久，再抬起头时，她已是泪流满面，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了，但仍抱着一点点希望，看着谢听澜说：“你说的、都是真的？”
谢听澜平静的跟她对视，“我没有必要来挑拨你们，我只是发现王溶月有问题，担心她会对我卫家不利，才会来王家看看，究竟什么是黑、什么是白。”
王夫人苦笑道：“我一直说清者自清……却没发觉，除了我二人，竟没有人能证明我们的清白……王溶月、她骗我骗的好苦！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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