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这里有些不对
一条路走到黑？
林晚被面前“墨濯渊”的这番话给说笑了。
是被说的气笑了。
什么叫一条路走到黑？
她喜欢墨濯渊，墨濯渊也表明了他想要跟她在一起的意思，更何况他们如今已经是道侣关系，甜甜蜜蜜在一起又怎么了？
就算中间还隔着一个尹落落，可林晚相信，墨濯渊既然将话说明白了，想要与她在一起，那她便有得到幸福的可能，她不求尹落落能完全在墨濯渊的心底消失，可但凡墨濯渊能每天都比前一天多一点点……
她就很知足了。
甚至为了这个目标，她也愿意努力，可为什么总有人想要阻拦她？
拆散人姻缘，就这么有趣吗？
更何况，光凭着那样一通云里雾里的，甚至可以称之为威胁的话便放弃自己的幸福，那爱情未免也太廉价了。
即便在现实世界，有不少人因为门不当户不对，甚至是各种外在因素使得有情人不能眷属，可最起码在这个世界上，墨濯渊的父亲墨城不会因为外界她的那些传言而嫌弃她，更不会以为她的出身而觉得她不配，父辈方面的问题都解决了，还要在乎那些话做什么？
“你说的对。”林晚气极反笑，“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便是自寻死路，是一条路走到黑，那么这条路，再难我也要走下去。”
“墨濯渊”被林晚的回答给噎得无言以对。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林晚，许久摇了摇头，“你若是执意要离开这里，我拦不住你。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我并没有骗你，那你一定不要手下留情。”如果可以真的硬下心肠，务必先杀了那个人。
后半截话，“墨濯渊”是在心里说的。
他知道，若是自己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只会让结果适得其反。
他太熟悉她的行事风格了。
“拦不止我？”林晚浑不在意刚才“墨濯渊”说让她不要手下留情的这句话，注意力都被前一句话所吸引，“我真的可以离开这里？”
“在你察觉出异样时，你便拥有了可以离开这里的资格。”
“淦，你不早说！”林晚乐了，“那我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
“我会送你离开，不过在你离开之前，有些事情还是得让你知道的。”
“哦？”林晚一脸狐疑地看着“墨濯渊”，“让我知道什么事情？难道就是你先前说的，我会被他给杀掉的事情？”
“或许接下来你所要知道的事情，比那件事情更让你痛心。”
“额……”林晚有些不自在起来，“我可以选择拒绝吗？”
“……不可以。”即便你拒绝，那些事情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走吧！”
“墨濯渊”起身拉住林晚的手，林晚本能的拒绝，想要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中挣脱出来，奈何对方的手如玄铁一般将她的手给箍在掌心之中，挣脱不得。
想到这里是幻境，也不会让墨濯渊真的知道自己被吃了豆腐，再加上不想让自己因为挣扎而太痛苦，林晚便放弃了挣扎，索性任由对方牵着自己的手。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即便放弃了挣扎，林晚也没有彻底放下心底的戒备，问道。
“带你回去看看。”
“回去哪里？”
“清风宗。”
听到“墨濯渊”的回答，林晚心底没来由的生出一种怯意。
都说离家久了，等回去的时候离家越近，便会有那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如今她这还没有动身，便已经有些害怕了。
清风宗是她穿书后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甚至比现实世界的那个家更能称之为“家”的地方。清风宗有疼她的师父，有宠她的师兄们，有……
亲人。
可自打她被毒公掳走，与墨濯渊关押在那个命定的洞窟之中后，她接下来的日子便与清风宗绝缘了。
就算等“安全”，甚至是逃婚离开了血灵宗之后，她也因为担心清风宗会为自己所累，被血灵宗迁怒而不敢回去。原本她是打算等解决这里的事情，真正出了上古遗址后前往清风宗与墨濯渊会合，顺便也看看自己如今的家怎么样了，却不成想，能在这幻境中，先回家看看。
也不知道师尊与师兄他们，现如今怎么样了？
渐渐的，林晚心中对返回清风宗的怯意，逐渐化为了“思家”之情。
哪怕她清楚幻境与现实终究是存在偏差，幻境中所看的一切不见得就是现实中的模样，可林晚的心里还是产生了一丝希冀。
希望等自己回到清风宗之后，看到的是一片祥和之景。
想到过去在清风宗生活的种种，林晚唇边不禁勾起了一丝弧度。
“墨濯渊”侧首看了看林晚，见林晚一副沉浸在自己想象中的含笑模样，眼神甚是复杂。
有隐忍，但更多的是悲戚。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林晚看到那个场面。
可若是不让她知道，只怕之后，她会被伤得更重，甚至会跟当年那般，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
但凡有一点可以逆转的可能，他都不会放弃。
“我带你去，走吧！”
“墨濯渊”说着，便带着林晚御空而行。
“墨濯渊”的飞行速度并没有多快，林晚甚至还能分出精力，俯瞰下方世间美景，逗弄着身边惊得险些连翅膀都忘记挥动的飞鸟。
穿梭于云畔之中，飒风之中带着些许清凉，让人的心情也不自觉的好了不少。
林晚享受着这个过程，嘴角越发不受控制地上扬。
想到即将看到许久未见的师尊与师兄他们，即便是在幻境之中，林晚还是忍不住嘿嘿傻笑起来。
就全当是提前做个演习，练习一番等真正回到清风宗之中，如何与师尊他们交代自己与墨濯渊的那档子事。
可等到了清风宗的区域之后，林晚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她内心之中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不同于那种当“墨濯渊”提出要带她回清风宗看看时的怯意，而是打心底生出的一种不安，似乎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墨濯渊”带着林晚落地的位置，并非是在清风宗的内门区域，而是在外围领地。
这是出于对一个宗门的尊重。
可当他走了几步时，却感觉自己的衣襟被扯着了。
“墨濯渊”回头看去，林晚脸色难看的拉着他的衣襟，停在原地不愿前进一步。
“怎么？”“墨濯渊”看着林晚，柔声问道：“都到这里了，不回去看看？”
“哪里有些不对。”林晚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盛，“感觉很不对。”
没错，就是感觉不对。
林晚所熟悉的清风宗，向来是个与世无争的地方，虽然灵气并非有多充盈，但因为清风宗众人都是喜好和平的性格，久而久之自然让他们的这处山脉的气息变得尤为纯净。
正所谓一处灵脉可以让人心情平静，反言之，若是在一处地方生活的人，心境都很纯洁，那么这处区域的气息，也会随之受到影响。
然而现在，林晚当一进入清风宗的区域后，即便现在只是在外围区域，却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味道，她在清风宗生活了二十年从未感觉过这种感觉，如今陡然感受到，不让她觉得不安才叫有问题。
林晚脑海中，甚至出现了一个“清风宗是不是出事了”的疑问。
“可你不去回去看一看的话，又怎知这里不对劲呢？”“墨濯渊”还是在怂恿着林晚进入清风宗的内山区域，“或者换一个说法，你在害怕什么？”
“我……”
林晚语结。
她的确是在害怕。
害怕清风宗出事。
哪怕她一直在心里强调，告诫自己这里只是书中的世界，可她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不是假的，师尊与师兄他们对她的好，她也是能感受的到的，在现实世界未能感受到的亲情，她在清风宗里感受到了，就算林晚明白，清风宗的那些人，其实都是纸片人。
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
对她的好，她既能感受到，那跟是不是纸片人又有什么关系？
“放开你的神识好好去感受一番。”“墨濯渊”的声音像是有一股无心的力量在引导着林晚如何去做一般，就在他说出这番话的同时，林晚也放出了自己的神识。
“这里虽然是在外围区域，但以你如今的实力，应该可以捕捉到残存的灵纹波动。”“墨濯渊”接着说道，“不用怀疑自己的感知，那的确是阵法波动，清风宗被布下了一道阵法，与外界隔绝了。”
林晚身形一震，拉着“墨濯渊”衣襟的那只手也松开了。
她神识感知的结果，与“墨濯渊”所言丝毫不差。
“你是在暗示我？”
林晚回过神来，警惕地盯着“墨濯渊”道。
“并没有。”“墨濯渊”摇了摇头，“我只是希望你肯定自己，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而已。”
“这里是幻境。”
林晚似在强调幻境中所发生的事情并不代表在现实中也发生了一样的事情，可看她如今脸上的表情，却更像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被这些虚像所迷惑。
“反正来都来了，何不在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时候之后再离开呢？”“墨濯渊”笑了笑，但他脸上展现出来的笑容让人看起来并不觉得有多轻松，反倒是他正在做着一件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反正你的选择是要离开，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对你而言并没有什么坏处。更何况，若你想要离开这里，你就必须面对这一切，否则你也无法离开。”
“你在威胁我？”林晚微微眯起了双眼，浑身带“刺”。
自发生了“暮清”以墨濯渊威胁她，甚至还拿噬魂咒的事情来威胁她的事情后，林晚尤为厌恶自己再被人威胁。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你凭什么让我信任？”林晚冷笑，“你又不是他。”
“……是，我不是他。”“墨濯渊”苦笑，“我做过了一些事情，即便是身不由己，可我还是后悔了。他现在没有悔恨之心，却也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去做那些事情。”
“你觉得你说这些话，还能干扰我的心境不成？”林晚忍不住对着面前这个假的墨濯渊翻了个白眼，“我不傻。”
不，你很傻。
“墨濯渊”再次苦笑摇头。
你傻到最后宁可放弃自己的性命，也不愿意再面对我。
“你觉得这里是幻境，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可若是真有那种巧合，现实之中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明明可以看到他们最后一面，可却因为自己的固执而失去了这一次机会，难道不会后悔吗？”“墨濯渊”轻声道，“换言之，你既然笃定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去看看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你说是吗，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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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被面前“墨濯渊”的这番话给说笑了。
是被说的气笑了。
什么叫一条路走到黑？
她喜欢墨濯渊，墨濯渊也表明了他想要跟她在一起的意思，更何况他们如今已经是道侣关系，甜甜蜜蜜在一起又怎么了？
就算中间还隔着一个尹落落，可林晚相信，墨濯渊既然将话说明白了，想要与她在一起，那她便有得到幸福的可能，她不求尹落落能完全在墨濯渊的心底消失，可但凡墨濯渊能每天都比前一天多一点点……
她就很知足了。
甚至为了这个目标，她也愿意努力，可为什么总有人想要阻拦她？
拆散人姻缘，就这么有趣吗？
更何况，光凭着那样一通云里雾里的，甚至可以称之为威胁的话便放弃自己的幸福，那爱情未免也太廉价了。
即便在现实世界，有不少人因为门不当户不对，甚至是各种外在因素使得有情人不能眷属，可最起码在这个世界上，墨濯渊的父亲墨城不会因为外界她的那些传言而嫌弃她，更不会以为她的出身而觉得她不配，父辈方面的问题都解决了，还要在乎那些话做什么？
“你说的对。”林晚气极反笑，“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便是自寻死路，是一条路走到黑，那么这条路，再难我也要走下去。”
“墨濯渊”被林晚的回答给噎得无言以对。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林晚，许久摇了摇头，“你若是执意要离开这里，我拦不住你。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我并没有骗你，那你一定不要手下留情。”如果可以真的硬下心肠，务必先杀了那个人。
后半截话，“墨濯渊”是在心里说的。
他知道，若是自己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只会让结果适得其反。
他太熟悉她的行事风格了。
“拦不止我？”林晚浑不在意刚才“墨濯渊”说让她不要手下留情的这句话，注意力都被前一句话所吸引，“我真的可以离开这里？”
“在你察觉出异样时，你便拥有了可以离开这里的资格。”
“淦，你不早说！”林晚乐了，“那我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
“我会送你离开，不过在你离开之前，有些事情还是得让你知道的。”
“哦？”林晚一脸狐疑地看着“墨濯渊”，“让我知道什么事情？难道就是你先前说的，我会被他给杀掉的事情？”
“或许接下来你所要知道的事情，比那件事情更让你痛心。”
“额……”林晚有些不自在起来，“我可以选择拒绝吗？”
“……不可以。”即便你拒绝，那些事情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走吧！”
“墨濯渊”起身拉住林晚的手，林晚本能的拒绝，想要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中挣脱出来，奈何对方的手如玄铁一般将她的手给箍在掌心之中，挣脱不得。
想到这里是幻境，也不会让墨濯渊真的知道自己被吃了豆腐，再加上不想让自己因为挣扎而太痛苦，林晚便放弃了挣扎，索性任由对方牵着自己的手。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即便放弃了挣扎，林晚也没有彻底放下心底的戒备，问道。
“带你回去看看。”
“回去哪里？”
“清风宗。”
听到“墨濯渊”的回答，林晚心底没来由的生出一种怯意。
都说离家久了，等回去的时候离家越近，便会有那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如今她这还没有动身，便已经有些害怕了。
清风宗是她穿书后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甚至比现实世界的那个家更能称之为“家”的地方。清风宗有疼她的师父，有宠她的师兄们，有……
亲人。
可自打她被毒公掳走，与墨濯渊关押在那个命定的洞窟之中后，她接下来的日子便与清风宗绝缘了。
就算等“安全”，甚至是逃婚离开了血灵宗之后，她也因为担心清风宗会为自己所累，被血灵宗迁怒而不敢回去。原本她是打算等解决这里的事情，真正出了上古遗址后前往清风宗与墨濯渊会合，顺便也看看自己如今的家怎么样了，却不成想，能在这幻境中，先回家看看。
也不知道师尊与师兄他们，现如今怎么样了？
渐渐的，林晚心中对返回清风宗的怯意，逐渐化为了“思家”之情。
哪怕她清楚幻境与现实终究是存在偏差，幻境中所看的一切不见得就是现实中的模样，可林晚的心里还是产生了一丝希冀。
希望等自己回到清风宗之后，看到的是一片祥和之景。
想到过去在清风宗生活的种种，林晚唇边不禁勾起了一丝弧度。
“墨濯渊”侧首看了看林晚，见林晚一副沉浸在自己想象中的含笑模样，眼神甚是复杂。
有隐忍，但更多的是悲戚。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林晚看到那个场面。
可若是不让她知道，只怕之后，她会被伤得更重，甚至会跟当年那般，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
但凡有一点可以逆转的可能，他都不会放弃。
“我带你去，走吧！”
“墨濯渊”说着，便带着林晚御空而行。
“墨濯渊”的飞行速度并没有多快，林晚甚至还能分出精力，俯瞰下方世间美景，逗弄着身边惊得险些连翅膀都忘记挥动的飞鸟。
穿梭于云畔之中，飒风之中带着些许清凉，让人的心情也不自觉的好了不少。
林晚享受着这个过程，嘴角越发不受控制地上扬。
想到即将看到许久未见的师尊与师兄他们，即便是在幻境之中，林晚还是忍不住嘿嘿傻笑起来。
就全当是提前做个演习，练习一番等真正回到清风宗之中，如何与师尊他们交代自己与墨濯渊的那档子事。
可等到了清风宗的区域之后，林晚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她内心之中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不同于那种当“墨濯渊”提出要带她回清风宗看看时的怯意，而是打心底生出的一种不安，似乎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墨濯渊”带着林晚落地的位置，并非是在清风宗的内门区域，而是在外围领地。
这是出于对一个宗门的尊重。
可当他走了几步时，却感觉自己的衣襟被扯着了。
“墨濯渊”回头看去，林晚脸色难看的拉着他的衣襟，停在原地不愿前进一步。
“怎么？”“墨濯渊”看着林晚，柔声问道：“都到这里了，不回去看看？”
“哪里有些不对。”林晚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盛，“感觉很不对。”
没错，就是感觉不对。
林晚所熟悉的清风宗，向来是个与世无争的地方，虽然灵气并非有多充盈，但因为清风宗众人都是喜好和平的性格，久而久之自然让他们的这处山脉的气息变得尤为纯净。
正所谓一处灵脉可以让人心情平静，反言之，若是在一处地方生活的人，心境都很纯洁，那么这处区域的气息，也会随之受到影响。
然而现在，林晚当一进入清风宗的区域后，即便现在只是在外围区域，却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味道，她在清风宗生活了二十年从未感觉过这种感觉，如今陡然感受到，不让她觉得不安才叫有问题。
林晚脑海中，甚至出现了一个“清风宗是不是出事了”的疑问。
“可你不去回去看一看的话，又怎知这里不对劲呢？”“墨濯渊”还是在怂恿着林晚进入清风宗的内山区域，“或者换一个说法，你在害怕什么？”
“我……”
林晚语结。
她的确是在害怕。
害怕清风宗出事。
哪怕她一直在心里强调，告诫自己这里只是书中的世界，可她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不是假的，师尊与师兄他们对她的好，她也是能感受的到的，在现实世界未能感受到的亲情，她在清风宗里感受到了，就算林晚明白，清风宗的那些人，其实都是纸片人。
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
对她的好，她既能感受到，那跟是不是纸片人又有什么关系？
“放开你的神识好好去感受一番。”“墨濯渊”的声音像是有一股无心的力量在引导着林晚如何去做一般，就在他说出这番话的同时，林晚也放出了自己的神识。
“这里虽然是在外围区域，但以你如今的实力，应该可以捕捉到残存的灵纹波动。”“墨濯渊”接着说道，“不用怀疑自己的感知，那的确是阵法波动，清风宗被布下了一道阵法，与外界隔绝了。”
林晚身形一震，拉着“墨濯渊”衣襟的那只手也松开了。
她神识感知的结果，与“墨濯渊”所言丝毫不差。
“你是在暗示我？”
林晚回过神来，警惕地盯着“墨濯渊”道。
“并没有。”“墨濯渊”摇了摇头，“我只是希望你肯定自己，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而已。”
“这里是幻境。”
林晚似在强调幻境中所发生的事情并不代表在现实中也发生了一样的事情，可看她如今脸上的表情，却更像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被这些虚像所迷惑。
“反正来都来了，何不在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时候之后再离开呢？”“墨濯渊”笑了笑，但他脸上展现出来的笑容让人看起来并不觉得有多轻松，反倒是他正在做着一件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反正你的选择是要离开，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对你而言并没有什么坏处。更何况，若你想要离开这里，你就必须面对这一切，否则你也无法离开。”
“你在威胁我？”林晚微微眯起了双眼，浑身带“刺”。
自发生了“暮清”以墨濯渊威胁她，甚至还拿噬魂咒的事情来威胁她的事情后，林晚尤为厌恶自己再被人威胁。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你凭什么让我信任？”林晚冷笑，“你又不是他。”
“……是，我不是他。”“墨濯渊”苦笑，“我做过了一些事情，即便是身不由己，可我还是后悔了。他现在没有悔恨之心，却也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去做那些事情。”
“你觉得你说这些话，还能干扰我的心境不成？”林晚忍不住对着面前这个假的墨濯渊翻了个白眼，“我不傻。”
不，你很傻。
“墨濯渊”再次苦笑摇头。
你傻到最后宁可放弃自己的性命，也不愿意再面对我。
“你觉得这里是幻境，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可若是真有那种巧合，现实之中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明明可以看到他们最后一面，可却因为自己的固执而失去了这一次机会，难道不会后悔吗？”“墨濯渊”轻声道，“换言之，你既然笃定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去看看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你说是吗，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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