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夏秋翌拉着他出学校，进了学校门口旁边的奶茶店。
店长是个年轻女孩，夏秋翌点了两杯奶茶，又礼貌问：“店长姐姐，能跟你拿一份冰块吗？”
店长看了眼他身后的周寓，看到他鼻子和脸颊发红，笑了：“哟，这是被篮球砸了？”
真是一语中的，周寓也笑：“不是篮球，是混球。”
她明白过来：“拿冰块敷脸用的是吧？”
然后转身打开柜子，取了条新毛巾，又推开制冰机盛了一捧冰块，用毛巾包好，递给夏秋翌：“这样好用些。”
夏秋翌道了声谢，拉过周寓进店坐下，拿起冰块怼在他脸上，面上又恢复那副要杀人的表情。
看他还在气头上，周寓忍不住打趣：“你女生缘挺好啊，又收情书，又认识奶茶店店长。”
夏秋翌反呛他：“老提情书，你很在意？”
周寓没脸没皮，半真半假反问：“我不能在意吗？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你被人拐跑了。”
冰块在他脸上一顿，夏秋翌抬眸讶异看了他一眼，飞快挪开视线，嗫嚅道：“说什么呢。”
旋即又瞪他：“你以前凶我不是挺能耐，现在被人打了也不吭声，欺软怕硬？”
“那能一样吗？我以前是小混混，现在是高中生，高中生怎么能打架？再说了，你软吗？脾气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
这比喻怎么那么难听？夏秋翌表情扭曲，把冰块塞他手里：“你自己敷！”
又生气了。
周寓发笑：“怎么那么爱生气？小姑娘吗？”
夏秋翌从桌底踹了他一脚：“你才小姑娘。”
周寓吃痛揉腿：“踢青了你得给我敷腿。”
“敷你的头。”他又起一脚，被周寓两腿夹住。
“别动，给你礼物。”周寓嘴角一勾，松开他的脚，把网球拍递给他，“拆开看看。”
夏秋翌顿住，看到上面的英文字，忽然很想吐槽，最近“王子”这个词的出现频率有点高，连网球拍都是这牌子。
“还没验货呢，就把你乐成这样。”
周寓不知道他在乐什么，夏秋翌也没跟他计较，把礼盒平摆在桌上，打开看到里面躺着的球拍，心下一惊。
这个球拍价格不菲。
他啪地一声阖上盖子：“你花这么多钱就买了个球拍？”
“我觉得性价比还行啊。”
夏秋翌还想说什么，顿想起周茉是周寓的妹妹，周家是c城出了名的大集团，周茉光是一个镯子就好几万了。
所以这只球拍相对来说确实不算贵。
买也买了，总不能让他再退回去，现在说什么“太贵”的话就太扫兴了，夏秋翌收下，笑说：“谢谢，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听说你来c城有一个月了……”
夏秋翌没把话说完，周寓知道他什么意思，把来c城的经过都跟他说一遍，手机怎么坏的、怎么来的c城、来了之后等待被安排，以及为什么要隐瞒跟周茉的关系。
“我是不是挺走运？刚到学校就遇到你，我和周茉商量好了，她答应以后不会找你麻烦。”
“她能听你的？”
夏秋翌对周茉了解不多，知道她是个挺洒脱的人，从来不隐藏自己，也知道她到处惹祸才被家里扔到澄海来，她这样的家世，不学习也有出路，所以老师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学们也尽量不招惹她。
店长姐姐端上来两杯奶茶，周寓接过来，两手各自拆开吸管，插进杯盖，递给夏秋翌一杯：“我跟她谈了条件，明天要找新地方住了。”
“不住宿舍吗？”
想起成人高考部的宿舍，周寓面露嫌弃之色，昨天和周茉去看过，跟垃圾场似的，各种气味充斥满楼梯道，两人走了两层楼就原路返回，打消了住宿的念头。
他摇头：“我打算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顺便找个兼职。”
又要学习又要兼职，忙得过来吗？
夏秋翌欲言又止，周寓看出他的疑虑，嘴角勾了勾：“别担心，我先试试，实在不行就放弃。”
之前存的钱够他日常开销，攒点钱是以备不时之需，他现在独自在c城，万一有点大病小病的怎么办，万一需要花大钱的地方怎么办，他不想过得毫无保障。
白烨给过他一张卡，说是随便花，可他不想花周家一分钱，只想和那个家划清界限。
夏秋翌是住宿生，也没租过房，不过听起来自己住倒是挺自由：“那要搬家吗？我帮你。”
“不用，没什么东西，等我收拾好了请你来参观参观。”
夏秋翌咬了咬吸管：“那……学习跟得上吗？我可以帮你复习。”
周寓笑：“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成绩应该很好。”
他也跟着笑：“那要不要我帮忙？我文理科都行，免费给你补习。”
上了一天课，周寓渐渐也找回了上学时的感觉，高三时间本来就紧张，帮他补习会影响夏秋翌的学习。
不过两个校区不能随便通行，如果拒绝的话，以后不是要找很多理由才能见到夏秋翌？周寓点头：“好啊！”
夏秋翌看着周寓敷冰，一边细细嘬着奶茶，嘴角微微上扬。
送夏秋翌回学校，周寓重新掏出眼镜戴上，前往食堂买了两个包子，边吃着边朝教学楼走去。
现在是放学时间，大多数人在宿舍和食堂活动，教学楼人很少，走到楼下，听到上方传来吵闹声，几个身影从五楼走廊晃过，看不明白情况。
周寓上楼，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
包子跟别的油炸小食放在一起，面皮沾满了油渍，不可避免地沾了一手，周寓上到五楼，直奔卫生间去洗手，进门就被里面闹哄哄的人群吓了一跳。
里面站了五六个男生，围在一个隔间门外，穿着红色篮球服，看上去就很有战斗力，听到隔间里传出哀嚎和叫骂，周寓总算知道，自己闯到“犯罪”现场来了。
肖何从隔间里出来，转了转手腕看了眼周寓，冷笑一声：“四眼仔，没看过打架啊？想体验体验？”
周寓缓缓举手，把手上的油渍展示给他看：“打扰了，我来洗个手。”
“寓哥——寓哥别走——”
正洗着手，身后传来个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是叶华，鼻青脸肿的，看着够呛。
“寓哥？”肖何来了兴趣，看了眼周寓，“他叫你哥哈？你也能当人家哥？”
肖何原本没打算找周寓麻烦，听到叶华跟他求助，心里一阵窝火，走过来伸手怼了他一下：“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和周茉到底是什么关系？”
知道他故意找事，周寓推开他：“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上前把叶华从隔间里拉出来：“你怎么回事？被打成这样？”
叶华扶着隔板踉踉跄跄走出来，随即又被人掼回去，跌坐在马桶上。
“他怎么回事？我来告诉你。”肖何扯过周寓的衣襟，把他抵在隔板上，“我现在才知道，这小锅盖头居然敢叫人来打我，我气还没出够呢，你是他哥，你来替他？”
在给他一拳和试图说和之间，周寓选择了后者：“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用暴力解决问题吧？”
肖何仰头，伸手摘去他脸上的眼镜：“那你说，用什么解决？”
他把眼镜随手扔给旁边个瘦高个，瘦高个玩性大，戴上一看：“哎哟，是平光的，这小子装逼呢！”
肖何乐呵看了眼周寓：“没近视戴什么眼镜？啊？”
又把眼镜从瘦高个脸上扯下来，摔地上一脚踩碎，周寓迷瞪两秒：“这眼镜挺贵的，我可赔不起。”
虽不知道这眼镜多少钱，但白烨的东西就没有便宜的，这一脚下去都不知道几位数起。
肖何也没听清楚他话里的意思，还以为周寓让他赔眼镜呢，冷哼一声：“不就一副眼镜？穷逼，回头赔你五十副！”
“那倒也不必……”
他没那么多双眼睛来戴。
肖何松开他，指着叶华跟他撂狠话：“四眼仔，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多管闲事我把你揍成他那样！”
一群人齐刷刷走了，一路踢踢踏踏各种造势，叶华自己从隔间里摸出来，看到周寓拿着副破眼镜、一脸心疼倒吸着凉气的样子，心里失望得紧。
“寓哥，你不是大佬吗？居然不还手。”
周寓试图把变形的眼镜框掰回去，边回道：“什么大佬，给别人打工得卖命，为了你我犯得着触犯校规？”
掰了半天还是没掰回正确轨道，只得把它扔进垃圾桶，回头看了眼叶华：“你这样得去医院吧？”
叶华嘴巴动了动，摆手一瘸一拐往外走：“不去了，还要上晚自习。”
周寓跟出去：“都这样了还上晚自习，想吓死谁啊？”
他一个劲闷头往前走，嘀咕道：“学长我对你挺幻灭的，真的。”
“幻灭？你还对我抱有幻想呢？千万别！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神经病啊！”叶华瞪了他一眼，静默片刻，释怀笑笑，“是别人太神化你了，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你也就是个普通人。”
“是啊，我就是个普通人，可能还不如你呢，你和肖何有仇？为什么找人打他？”
“嗐，早看他不爽了，我住的地方楼下有个网吧，龟儿子抢我机子，我看他落单就跟陆泽宇提了一嘴，他就被陆泽宇打咯，我算是知道了，论单挑肖何根本打不过陆泽宇，说出去肖何估计都没脸混。”
周寓震惊：“都高四了，你们还有心情去网吧抢机子？”
“劳逸结合嘛，你以为谁都跟那个高五学长一样，死刷题、死抄书啊？学习方面我是天赋异禀。”
周寓嗤他：“那你靠天赋考上了？”
叶华厚颜一笑：“本来是能考上的，谈恋爱瓜分了我一半的天赋。”
每个人学习方法不一样，有人靠题海战术，有人靠天赋，叶华这种的，显然是想靠天赋一举拿下高分，结果在发挥天赋的时候闪了腰。
不过，刚刚叶华好像说到住的地方，周寓转头问：“你住的地方？你家还是你租的房子？”
“我租的，你要租房吗？我租的两室一厅，还有间空房。”
周寓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行啊，下晚自习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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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是个年轻女孩，夏秋翌点了两杯奶茶，又礼貌问：“店长姐姐，能跟你拿一份冰块吗？”
店长看了眼他身后的周寓，看到他鼻子和脸颊发红，笑了：“哟，这是被篮球砸了？”
真是一语中的，周寓也笑：“不是篮球，是混球。”
她明白过来：“拿冰块敷脸用的是吧？”
然后转身打开柜子，取了条新毛巾，又推开制冰机盛了一捧冰块，用毛巾包好，递给夏秋翌：“这样好用些。”
夏秋翌道了声谢，拉过周寓进店坐下，拿起冰块怼在他脸上，面上又恢复那副要杀人的表情。
看他还在气头上，周寓忍不住打趣：“你女生缘挺好啊，又收情书，又认识奶茶店店长。”
夏秋翌反呛他：“老提情书，你很在意？”
周寓没脸没皮，半真半假反问：“我不能在意吗？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你被人拐跑了。”
冰块在他脸上一顿，夏秋翌抬眸讶异看了他一眼，飞快挪开视线，嗫嚅道：“说什么呢。”
旋即又瞪他：“你以前凶我不是挺能耐，现在被人打了也不吭声，欺软怕硬？”
“那能一样吗？我以前是小混混，现在是高中生，高中生怎么能打架？再说了，你软吗？脾气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
这比喻怎么那么难听？夏秋翌表情扭曲，把冰块塞他手里：“你自己敷！”
又生气了。
周寓发笑：“怎么那么爱生气？小姑娘吗？”
夏秋翌从桌底踹了他一脚：“你才小姑娘。”
周寓吃痛揉腿：“踢青了你得给我敷腿。”
“敷你的头。”他又起一脚，被周寓两腿夹住。
“别动，给你礼物。”周寓嘴角一勾，松开他的脚，把网球拍递给他，“拆开看看。”
夏秋翌顿住，看到上面的英文字，忽然很想吐槽，最近“王子”这个词的出现频率有点高，连网球拍都是这牌子。
“还没验货呢，就把你乐成这样。”
周寓不知道他在乐什么，夏秋翌也没跟他计较，把礼盒平摆在桌上，打开看到里面躺着的球拍，心下一惊。
这个球拍价格不菲。
他啪地一声阖上盖子：“你花这么多钱就买了个球拍？”
“我觉得性价比还行啊。”
夏秋翌还想说什么，顿想起周茉是周寓的妹妹，周家是c城出了名的大集团，周茉光是一个镯子就好几万了。
所以这只球拍相对来说确实不算贵。
买也买了，总不能让他再退回去，现在说什么“太贵”的话就太扫兴了，夏秋翌收下，笑说：“谢谢，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听说你来c城有一个月了……”
夏秋翌没把话说完，周寓知道他什么意思，把来c城的经过都跟他说一遍，手机怎么坏的、怎么来的c城、来了之后等待被安排，以及为什么要隐瞒跟周茉的关系。
“我是不是挺走运？刚到学校就遇到你，我和周茉商量好了，她答应以后不会找你麻烦。”
“她能听你的？”
夏秋翌对周茉了解不多，知道她是个挺洒脱的人，从来不隐藏自己，也知道她到处惹祸才被家里扔到澄海来，她这样的家世，不学习也有出路，所以老师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学们也尽量不招惹她。
店长姐姐端上来两杯奶茶，周寓接过来，两手各自拆开吸管，插进杯盖，递给夏秋翌一杯：“我跟她谈了条件，明天要找新地方住了。”
“不住宿舍吗？”
想起成人高考部的宿舍，周寓面露嫌弃之色，昨天和周茉去看过，跟垃圾场似的，各种气味充斥满楼梯道，两人走了两层楼就原路返回，打消了住宿的念头。
他摇头：“我打算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顺便找个兼职。”
又要学习又要兼职，忙得过来吗？
夏秋翌欲言又止，周寓看出他的疑虑，嘴角勾了勾：“别担心，我先试试，实在不行就放弃。”
之前存的钱够他日常开销，攒点钱是以备不时之需，他现在独自在c城，万一有点大病小病的怎么办，万一需要花大钱的地方怎么办，他不想过得毫无保障。
白烨给过他一张卡，说是随便花，可他不想花周家一分钱，只想和那个家划清界限。
夏秋翌是住宿生，也没租过房，不过听起来自己住倒是挺自由：“那要搬家吗？我帮你。”
“不用，没什么东西，等我收拾好了请你来参观参观。”
夏秋翌咬了咬吸管：“那……学习跟得上吗？我可以帮你复习。”
周寓笑：“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成绩应该很好。”
他也跟着笑：“那要不要我帮忙？我文理科都行，免费给你补习。”
上了一天课，周寓渐渐也找回了上学时的感觉，高三时间本来就紧张，帮他补习会影响夏秋翌的学习。
不过两个校区不能随便通行，如果拒绝的话，以后不是要找很多理由才能见到夏秋翌？周寓点头：“好啊！”
夏秋翌看着周寓敷冰，一边细细嘬着奶茶，嘴角微微上扬。
送夏秋翌回学校，周寓重新掏出眼镜戴上，前往食堂买了两个包子，边吃着边朝教学楼走去。
现在是放学时间，大多数人在宿舍和食堂活动，教学楼人很少，走到楼下，听到上方传来吵闹声，几个身影从五楼走廊晃过，看不明白情况。
周寓上楼，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
包子跟别的油炸小食放在一起，面皮沾满了油渍，不可避免地沾了一手，周寓上到五楼，直奔卫生间去洗手，进门就被里面闹哄哄的人群吓了一跳。
里面站了五六个男生，围在一个隔间门外，穿着红色篮球服，看上去就很有战斗力，听到隔间里传出哀嚎和叫骂，周寓总算知道，自己闯到“犯罪”现场来了。
肖何从隔间里出来，转了转手腕看了眼周寓，冷笑一声：“四眼仔，没看过打架啊？想体验体验？”
周寓缓缓举手，把手上的油渍展示给他看：“打扰了，我来洗个手。”
“寓哥——寓哥别走——”
正洗着手，身后传来个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是叶华，鼻青脸肿的，看着够呛。
“寓哥？”肖何来了兴趣，看了眼周寓，“他叫你哥哈？你也能当人家哥？”
肖何原本没打算找周寓麻烦，听到叶华跟他求助，心里一阵窝火，走过来伸手怼了他一下：“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和周茉到底是什么关系？”
知道他故意找事，周寓推开他：“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上前把叶华从隔间里拉出来：“你怎么回事？被打成这样？”
叶华扶着隔板踉踉跄跄走出来，随即又被人掼回去，跌坐在马桶上。
“他怎么回事？我来告诉你。”肖何扯过周寓的衣襟，把他抵在隔板上，“我现在才知道，这小锅盖头居然敢叫人来打我，我气还没出够呢，你是他哥，你来替他？”
在给他一拳和试图说和之间，周寓选择了后者：“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用暴力解决问题吧？”
肖何仰头，伸手摘去他脸上的眼镜：“那你说，用什么解决？”
他把眼镜随手扔给旁边个瘦高个，瘦高个玩性大，戴上一看：“哎哟，是平光的，这小子装逼呢！”
肖何乐呵看了眼周寓：“没近视戴什么眼镜？啊？”
又把眼镜从瘦高个脸上扯下来，摔地上一脚踩碎，周寓迷瞪两秒：“这眼镜挺贵的，我可赔不起。”
虽不知道这眼镜多少钱，但白烨的东西就没有便宜的，这一脚下去都不知道几位数起。
肖何也没听清楚他话里的意思，还以为周寓让他赔眼镜呢，冷哼一声：“不就一副眼镜？穷逼，回头赔你五十副！”
“那倒也不必……”
他没那么多双眼睛来戴。
肖何松开他，指着叶华跟他撂狠话：“四眼仔，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多管闲事我把你揍成他那样！”
一群人齐刷刷走了，一路踢踢踏踏各种造势，叶华自己从隔间里摸出来，看到周寓拿着副破眼镜、一脸心疼倒吸着凉气的样子，心里失望得紧。
“寓哥，你不是大佬吗？居然不还手。”
周寓试图把变形的眼镜框掰回去，边回道：“什么大佬，给别人打工得卖命，为了你我犯得着触犯校规？”
掰了半天还是没掰回正确轨道，只得把它扔进垃圾桶，回头看了眼叶华：“你这样得去医院吧？”
叶华嘴巴动了动，摆手一瘸一拐往外走：“不去了，还要上晚自习。”
周寓跟出去：“都这样了还上晚自习，想吓死谁啊？”
他一个劲闷头往前走，嘀咕道：“学长我对你挺幻灭的，真的。”
“幻灭？你还对我抱有幻想呢？千万别！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神经病啊！”叶华瞪了他一眼，静默片刻，释怀笑笑，“是别人太神化你了，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你也就是个普通人。”
“是啊，我就是个普通人，可能还不如你呢，你和肖何有仇？为什么找人打他？”
“嗐，早看他不爽了，我住的地方楼下有个网吧，龟儿子抢我机子，我看他落单就跟陆泽宇提了一嘴，他就被陆泽宇打咯，我算是知道了，论单挑肖何根本打不过陆泽宇，说出去肖何估计都没脸混。”
周寓震惊：“都高四了，你们还有心情去网吧抢机子？”
“劳逸结合嘛，你以为谁都跟那个高五学长一样，死刷题、死抄书啊？学习方面我是天赋异禀。”
周寓嗤他：“那你靠天赋考上了？”
叶华厚颜一笑：“本来是能考上的，谈恋爱瓜分了我一半的天赋。”
每个人学习方法不一样，有人靠题海战术，有人靠天赋，叶华这种的，显然是想靠天赋一举拿下高分，结果在发挥天赋的时候闪了腰。
不过，刚刚叶华好像说到住的地方，周寓转头问：“你住的地方？你家还是你租的房子？”
“我租的，你要租房吗？我租的两室一厅，还有间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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