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失踪_清穿之无宠小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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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失踪

  魏瑢跪在地上半响,惠妃才搁下茶盏,不紧不慢道:“平身吧。”

  听魏瑢禀报了作画的计划,简单交待了几句,然后指了一个宫女跟着魏瑢服侍,就令她退下了。

  终于出了大殿,魏瑢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因为大殿装饰地太过华美,坐着的人又多,有种让人喘不过气的逼仄感。

  延禧宫仿照着德妃那边,也给她准备了单独的画室。只是地方狭窄些,两侧的宫室都住着人,看模样应该是用库房简单收拾出来的,边角还堆着些带锁的箱笼。

  引路的宫女叫茗玉,话语客气中带着锋芒:“常在见谅,一时收拾不那么妥当。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我们这些下人。另外,我们延禧宫中人多,不比那些疏冷地方。魏常在是清净人,可别乱走遇上些莽撞货,冲撞了您。”

  魏瑢明白,含笑应下。

  待茗玉退下,玉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是奴婢多嘴,惠妃娘娘这边也真是太……”

  “知道多嘴还不赶紧住口。”魏瑢止住她的抱怨,“咱们只是来上工的,有空多想想怎么干好活儿交差吧。”

  对她的画师生涯来说,惠妃这边算是个大项目。上辈子什么极品客户没见过,惠妃这边的也只是平常骄矜而已。

  她带着玉福开始布设画架,力争三个月内顺利交差。

  惠妃这里省了取景的步骤,今日所见华美气派的大殿,就是现成的绘画背景。以惠妃的张扬性子,肯定也满意。

  忙碌小半个时辰之后,门外传来脚步声,门被推开,宋清儿冲了进来。

  她激动地抱住魏瑢肩膀,“魏姐姐。”

  感觉到肩膀仿佛有些湿热,魏瑢也百感交集,轻轻拍着她后背。

  对宋清儿,她本来是塑料姐妹情居多,但在这个冷寂森寒的宫廷,天长日久相处下来,再塑料的感情也慢慢变真了。她能感觉得出,宋清儿也是这般。

  半天宋清儿才抬起头,眼圈红红的。

  两人拉着手,坐在桌边,说了半天分别的事情。

  不等她询问,宋清儿就迫不及待说起了来这边的事情,巨细无遗。

  她过得确实不差,除了入住的地方

  恰好就是当年石答应空出来的房间,让魏瑢非常膈应之外。

  对住进刚死过人的地方,宋清儿毫不在乎,“这宫里哪一处地方没死过人,来了这里才知道,长春宫已经是难得的清净地方了。”

  魏瑢问起她想要如何复宠,宋清儿满是自信。

  “惠妃娘娘深知皇上的喜好,如今替我筹谋的也正合我心意。等到入冬,姐姐便知道分晓了。”

  一直说到中午,魏瑢该回长春宫了。宋清儿将她送出门。

  拐过一道回廊,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阴阳怪气的语调。

  “这长春宫是水淹没了,还是风吹垮了,一只两只的老鼠都往高地儿上钻。”

  魏瑢转头看去,是一个妆容华丽的女子,二十五六年纪,生得也不差,只是太瘦,显出一种刻薄来。

  见魏瑢看过来,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叉着腰,继续道:“赶明儿得找只猫来,才能收拾收拾这些脏污玩意儿。”

  这属于直接开骂了,而且骂得很难听!魏瑢蹙眉。

  宋清儿也不示弱,转头声音拔高,“这是哪来的狗在叫唤,吵死人了。赶明儿禀明了惠妃娘娘将狗腿打断丢出去。”

  搬出惠妃的名头来,对面的女子不敢再指桑骂槐了,冲着地上啐了一口,转身走了。

  转头看到魏瑢露出忧虑的表情,宋清儿笑道:“人善被人欺,这些酸货惯常如此,你若退让,只会变本加厉。”

  魏瑢道:“这些闲言碎语,我是无所谓的。”

  被这些陌生人指桑骂槐,她是真的不介意,反正她又不准备搬来延禧宫,但宋清儿可是要长长久久住在这边的。

  对她的担忧,宋清儿只是无所谓地笑笑,“早习惯了,其实,她们也不容易。”

  从宋清儿口中,魏瑢才知道,延禧宫低阶妃嫔的日子,真的很难过。

  不要说康熙的宠爱了,光是衣食住行就非常拥挤。

  延禧宫虽然占地广阔,装饰华美,但架不住人多啊!如今只有两个贵人,还有宋清儿,享受着每人单独宫室的待遇,其余的常在、答应,都是两三人合住在一处。所以魏瑢上门画画,这些小妃嫔们格外排斥。生怕她也跟宋清儿一样搬过来。

  “惠妃娘娘对皇上最是上心体贴,

  当初自己年轻有宠的时候,每次选秀都会挑选新人入侍,长年累月,自然人越来越多。”宋清儿说着。

  又嗤笑,“她们还担心姐姐将来也要搬过来呢,也不想想自己这边是什么破烂地方,平白污了姐姐这般的清白人。”

  想想那个居住环境,魏瑢不寒而栗,幸而自己是在长春宫。

  仔细想想,同样都是年纪大的高位妃嫔,也同样膝下都有成年儿子。荣妃就没有这么能折腾。

  说白了,还是因为惠妃所求甚大,不仅要康熙的宠爱,更想要儿子的前途。

  又过了两日,是惠妃的生辰。

  今年的生辰宴席依然操持地华丽气派,却没有去年那般煊赫了,康熙只只过来略坐片刻就回养心殿处理朝政,并未留下吃席。四妃六嫔各自带着寿礼来了,其中交情泛泛的如德妃,宜妃,也只略作片刻就借故告辞。只有素来同惠妃交好的几个主位娘娘,还有低阶的妃嫔留下吃酒席。

  好在还有大阿哥带着一众兄弟过来给母妃捧场。

  太子也前来恭贺。

  自从上次交锋惨败,为了洗清自己妒恨迫害兄弟的罪名,太子这些日子待大阿哥格外亲厚。

  今次惠妃生辰,更是备下隆重的贺礼。

  惠妃亲自接过,感激不尽。大殿里头,一派喜气洋洋。

  之后太子跟众兄弟一起去了偏殿吃酒。

  七阿哥胤佑恭维着,“惠妃娘娘这边的酒就是香醇,比那些华而不实的秋月白,梨花青什么都强多了。”

  大阿哥笑着,“今日席上备着的可是二十年的状元红,专门给我们爷们喝的。”

  胤祺羡慕道,“大哥手里尽是好东西,不仅这酒,上回儿送我的狗也是一等一的神骏,我建了个狗舍,也圈养了几十只,可惜再无一条是赛威将军的对手。”提到这只狗,大阿哥不动声色看了坐在太子下首的胤禛一眼。

  那狗确实是军中数一数二的神骏,追踪敌人从未失手过,偏偏那天一直追到四弟所在的房间狂吠不止。

  当时他还以为是这狗出了状况。如今回想起来,结合策妄可汗提供的信息……哼哼,自己这个四弟,秘密还真不少啊!

  胤禛感受到了,抬起头来。

  两人目光对视,胤禛

  毫不避让。

  大阿哥盯着他笑意森森,“说起礼物来,上回儿在避暑行宫我还送了四弟一份厚礼呢,不知道四弟是否满意。”

  胤禛瞳孔收紧,没想到大阿哥无耻嚣张到如此地步,竟然敢公然提起此事来。简直是祖宗规矩如无物。

  他没有回答,反而是太子先沉不住气了:“什么厚礼?”四弟一直是他的人,倘若被大阿哥拉拢过去可就糟糕了。

  胤禛面无表情:“我不记得收到过大哥什么礼物。”

  大阿哥面露懊恼,拍打着自己脑袋,“哎呀,是我记岔了,还真没有这回事儿。”说完,自顾大笑起来。

  太子狐疑地盯着两人,欲言又止。

  这时,七阿哥胤佑凑上前道:“大哥,我也喜欢狗啊,什么时候送我一条。”他听五阿哥吹嘘了半天自己的狗如何神勇,羡慕得眼红。

  大阿哥这才收住笑声,着:“你们一个两个是要将我家底都掏空啊!”

  席上气氛一片和乐。

  胤禛平静地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站在他后头的小盛子连忙帮他倒酒。

  大阿哥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心头一动,四弟这么多秘密,身边的人会不知道吗?

  小盛子打了个寒颤,无端感觉发冷。

  “小盛子去了哪儿?”

  胤禛洗漱完毕,从小太监手里接过毛巾擦着脸,一边问道。

  从延禧宫回来,他没有出宫,去了阿哥所的宿处歇息。

  一觉醒来,却不见了小盛子的人影。

  随侍的小太监王贯赶紧禀报,小盛子服侍四阿哥睡下后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因为四阿哥睡着,众人以为他领了什么差事,也并未起疑。

  胤禛恍惚记起,他是要去给自己端醒酒汤来着。

  怎么一去不返了?他目光微沉,“派人去小厨房问问。”

  去小厨房的人很快回来了。

  小厨房的人声称,从未见过小盛子来。

  众人又搜寻了中间道路,都不见人影。竟然像是人间蒸发了。

  这下子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胤禛听着消息,攥紧了笔杆。

  他非常怀疑,人是被掳走了,而下手之人多半是自己那位表面豪爽实则狠戾的大哥。

  “找,一定要将人找出来!”他咬牙吩咐道。

  几十个服侍的宫人,连同附近的侍卫都被调动起来。

  如此大张旗鼓,很快惊动了内务府,连永和宫那边也派人询问。

  皇子的贴身侍从走失,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内务府也派了人手襄助,在小盛子来往的路上反复搜寻。

  到了第二天,侍卫从布满淤泥的河道中打捞出一具尸体。衣着配饰都像是小盛子的模样,可惜经过两天一夜的浸泡,再加上跌入河中时候脸部撞伤,面目浮肿不堪,难以辨认。

  消息传到魏瑢耳朵中的时候,她正在寝殿里看书。

  听着外头小栗子和玉福她们闲磕牙。

  “那你可得小心些,别喝了两杯黄汤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失足下去喂鱼虾。”

  “瞧姐姐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小栗子嬉笑着,又叹道,“唉,这位兄台实在倒霉,好不容易摊上四阿哥这般仁义的主子,竟然没福气。”

  “听说四阿哥一直不肯相信那尸首是自己长随,还跟内务府打着官司呢。”

  魏瑢合上书册,小盛子……几次跟胤禛桥上见面之后,下来的时候,时常看到他在河边等着,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又一次她故意凑近了,听到他在念叨什么佛祖庇佑之类的话语。

  他是知晓胤禛跟自己会面的。如今人莫名其妙死了?

  自从被大阿哥盯上后,四阿哥身边的任何风吹草动,她都不敢等闲视之。

  小盛子是个胆小的人,却无缘无故死在河里。

  倘若人没有死,而是被大阿哥下黑手抓了……

  她立时想起昨天的一件事情。

  昨天白天,宋清儿过来找她,带她去看这几日正在苦练的才艺。

  宋清儿练习的竟然不是琴棋书画歌舞乐曲,而是骑马。

  让魏瑢大为惊讶,想起之前宋清儿说的,在家中被当做男孩子养大的事儿。

  “当然,我还曾经跟着家人骑马游历过好几个地方呢。”宋清儿带点儿小得意地道。

  她练马术的地方在延禧宫后头的小树林。是一片广阔的空地。原本栽种着很多桃树,后来有一年不知怎么生了虫,不少枯萎的。惠妃嫌弃兆头不好,就命人将这片树林清空了,准备来年栽种别的。

  宋清儿骑着一匹温顺漂亮的

  白马,惠妃还指派了两名精通骑射的小太监指点着。

  魏瑢好奇之下,也上马试着溜达了两圈。当然是宋清儿带着她的。

  两人走到小树林北头,看到几座小房子,宋清儿随口说都是弃用的杂役房舍。

  调转马头的时候,她却无意间看到几个侍卫从里头出来,领头的背影格外熟悉。

  如今终于想到那侍卫在什么地方见过了。不就是当初避暑行宫时候,冲到胤禛房间里搜寻的领头的侍卫吗?

  当时她靠着隐身术躲在床榻角落,看着他用长刀挑起被褥,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所以印象深刻。

  那人是大阿哥的心腹,莫名出现在林间小屋……小盛子极有可能被藏在那里!

  一念及此,魏瑢站了起来。该怎么将这个消息告诉四阿哥呢。

  必须尽快,不然小盛子极有可能被挪出宫去,或者就地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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