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乔司月,你是不是——_昨日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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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31 乔司月,你是不是——

  “欸欸,你们听说没?徐梅芝这老巫婆遭报应了。”

  还没听到接话的,苏悦柠在一旁先笑起来。

  乔司月下意识看向她,她立刻指了指试卷,“这道题也太好笑了,出这种题目的怕不是傻子吧。”

  “……”

  后座的议论声没断,这时插进来一道气急败坏的男嗓:“卧槽,谁他妈在我座位上涂502?”

  几乎在同时,高跟鞋落地的声音一路敲到教室。

  “到底是谁干的?”徐梅芝怒火中烧,声音压得很沉,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警告意味,“现在站出来承认,我还可以既往不咎,等我查监控就太晚了。”

  苏悦柠笑到整个人都在抖。

  见状乔司月终于理清头绪,在潜意识驱动下,哪怕还没想出妥善的应对方案,手臂已经高高举起,“是我做的。”

  不光徐梅芝愣了下,教室里的其他同学也都呆住。

  苏悦柠瞪大眼睛,反应过来后乔司月已经起身,“不用查监控了,是我把502倒在椅子上的。”

  李杨混归混,但不是傻子,冷笑道:“你在这替谁扛罪呢?”

  乔司月没答。

  “行,我暂且相信是你做的,”李杨脚抻到前座横杠上,双手环胸散漫地靠在椅背上,痞相尽露,“目的呢?”

  乔司月抬眼看向徐梅芝,将昨天下午李杨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去,“我开玩笑的。”

  “……”

  她脑袋偏了几度,余光捕捉到林屿肆的侧脸,莫名生出几分想与他们顽抗到底的勇气。

  “觉得好玩就这么做了。”

  “……”

  “你不会连这点玩笑都开不起吧。”

  “……”

  她语气轻飘飘的,脸上的表情却柔软无害。不知是谁带头笑起来,一瞬间,班上大半数脸都憋得通红。

  一而再再而三被挑战权威,徐梅芝气到快要原地升天。

  僵持不下的凝重气氛里,响起一道干脆利落的男声,“直接查监控吧。”

  所有人的脑袋一起转过去。

  男生一条胳膊搭在桌面上,老神在在地转着笔。

  苏悦柠也起立:“查什么监控,这事就是我干的。”

  李杨嗤了声,“逞强的人还不少。”

  紧接着,他在众目睽睽下骂了句脏话。

  林屿肆还在笑,眼神却冷了几分,长腿重重往前一蹬,惯性作用下,李杨整个脑袋往后仰去,砸到课桌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眼见场面快要控制不住,徐梅芝拍桌:“你们几个,现在来我办公室。”

  三个人到办公室没多久,陆钊也跟来了。

  徐梅芝对这张脸记忆深刻,语气恶劣,“你来凑什么热闹?”

  陆钊想缓和一下气氛,嬉皮笑脸地回了四个字,“慕名而来。”

  苏悦柠没忍住笑出声。

  徐梅芝冷冷扫过去,苏悦柠自觉噤声。

  陆钊这句话非但没有起到调和气氛的作用,相反在徐梅芝窜窜升起的怒火上倒了一瓢油,“每人五千字检讨,到放学前都给我在教室门口站着。”

  其他班级还在上课,走廊空空落落的。

  林屿肆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陆钊和苏悦柠,落在最右边的女生身上,她低垂着脑袋,神色不明。

  揣在兜里的双手微微一动,指尖与陈皮糖锋利的棱角碰撞,停顿片刻,他掏出陈皮糖递过去。

  陆钊眼疾手快地接过,三两下撕开包装,把糖抛进嘴里。前后不到两秒,等林屿肆反应过来为时已晚,眼睛刮过去,“你吃什么吃?”

  陆钊一脸莫名其妙,“不是你递给我的?”

  林屿肆扯了下唇角,“我递给你你就吃?”

  “那不然?”这声刚问出口,陆钊心里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还来不及等他细想,林屿肆将他脑袋掰过来,眉眼似笑非笑的,语气说不上好,“给你就好好吃,东张西望的,小心磕坏牙。”

  陆钊气不打一处来,“你最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不该有的眼力见倒挺多。”

  “……”

  林屿肆双手伸进口袋,两边都空荡荡的,看了眼手表,离下课还有七分钟。

  “我离开会。”

  “去哪?”

  “超市。”

  陆钊睇他,“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我们是在罚站,不是在度假。”

  林屿肆余光扫到苏悦柠的脸,随口说:“你好意思就你一个人吃独食?不想想你女朋友?”

  无形之中,陆钊感觉有双手正掐在自己脖子上,他清了清嗓子,“行,我替你看着,你赶紧滚吧。”

  估计是跑着回来的,前后不到三分钟。

  林屿肆胡乱抓了把摊在手心,陆钊一一递过去,自己又往嘴里塞了颗,囫囵嚼碎,“下次别买这种口味的,酸掉牙。”

  苏悦柠一头雾水,余光觑到乔司月柔软的神色,笑吟吟说道:“你说的可不算,司月你觉得甜不甜?”

  乔司月下意识往林屿肆的方向看去,男生个高腿长的,清隽的侧脸迎着暖黄色的光,不遮不掩地浸入她眼底。

  随即,他的目光笔直地迎上来。

  乔司月心脏重重打了下鼓,埋头极低地应了声,“甜的。”林屿肆看见她微扬的唇角,挑了下眉。

  这姑娘,还挺好哄。

  放学前,林屿肆收到路迦蓝发来的消息。

  “找我做什么?”

  “下午去高二教学楼,看见你被罚站了,现在特地来嘲笑你。”路迦蓝靠在墙角,正说着,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张白净的脸,下巴尖瘦,眼睛大大的,双眼皮褶子挺明显,整个人有些恹,以至于美得没什么攻击性。

  她将话题一切,“欸你是不是对那拧巴的女生有意思啊?叫乔什么来着?”

  见他不应答,她兀自哼笑一声,掏出口红在唇上涂抹着,然后抿匀,“有意思就去追呗,看我眼色做什么。”

  “路迦蓝。”他眼神阴凉,“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路迦蓝稍愣,阖上口红盖,红唇扬起来,笑得没心没肺的,“那最好。”

  他们的性格太像,都固执、要强,谁也不肯先给谁递上一节台阶。

  空气长时间静默下来,似陷入一场无声的对峙,谁都没离开,却也不着急开口。

  抽完一支烟,路迦蓝从口袋抛出一个烟粉色丝绒小方盒,林屿肆条件反射地抬手接过,方盒落在手中,分量算不上轻。

  logo很熟悉,是林行知钟爱的品牌。

  林行知出手一向大方,就算再不待见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儿,物质上也不曾亏待过她。

  路迦蓝:“把东西还回去,谁稀罕他的施舍。”

  林屿肆把方盒搁在左手边的木桶上,“飞国外去了,我也见不到他。你嫌恶心,扔了或者卖了。”

  懂了,这是不打算替她还的意思。

  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金钱压力下,成了无足轻重的泡沫,路迦蓝把礼物收回去,又敲出一根烟含上。林屿肆眼尾扫过去,什么也没说,刚走出几步,远远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而走在她跟前的男人,他也见过。

  乔崇文,她的父亲。

  他缓慢收住腿,靠在墙边不动了,目光跟随她,形成一道弯曲的弧度。

  路迦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女生低着头,校服抱在胸前,马尾辫在半空一晃一晃的,脖颈很细,颈侧肌肤白到晃眼。

  路迦蓝擒上了然于胸的笑意,低头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脚,意味不明地来了句:“说实话,我真挺羡慕她的。”

  薄薄的烟雾里,是她淡到缥缈的嗓音,“不,是嫉妒。”

  乔司月以为完成罚站、写千字检讨这两项工程,这事就能暂时告一段落,显然她高估了徐梅芝的肚量。

  放学后,她再一次被叫到办公室,这次乔崇文也在。

  “我相信我女儿,她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望着乔崇文坚定的神情,乔司月的心一暖。

  从办公室到校门口那段路上,乔崇文都没有说话。

  乔司月踢着脚边的碎石子,忽然问:“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我做的呢?”

  乔崇文回头看她眼,“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如果我有呢?”

  五秒的的沉默,答案昭然若揭。

  乔司月的心脏沉到海底,却还是忍受着肺腑传来的窒息感,笑着说:“不是我做的,我哪有那样大的胆子。”

  苏蓉今晚加班,回到家已经是九点,那会乔司月正在和苏悦柠通电话。

  知道乔司月单独被叫家长后,苏悦柠气到不行,对徐梅芝这种柿子专挑软的捏的做法表示唾弃,骂骂咧咧好几句后,问:“司月,你是不是从来没被叫过家长?”乔司月搅着卫衣绳,轻轻嗯了声。

  紧接着,她听见苏悦柠在电话那头叹了声气,“你爸妈是不是骂你了?”

  乔司月用故作轻松的语调回:“我爸骂了,我妈才回来,还没来得及骂。”

  间隔两秒,她忽然笑起来,“但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轻松过。”

  挂断电话的下一秒,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落得急而重,是从乔崇文那听到事情原委后兜不住怒气的苏蓉。

  “你这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翅膀硬了,都开始跟班主任叫板了?”

  乔司月落笔的动作有了一霎停顿,她没看苏蓉,低头回答:“她说我骚,说我活该。”

  苏蓉一愣,卡在喉咙里的气息泄了大半,“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你?”

  “因为我在饭卡外贴了卡贴。”

  大概是这原因太过荒谬,苏蓉一时找不到可以往下接的话,眯着眼睛沉默片刻后说,“发生这种事情你怎么都不和我们说?”

  乔司月不答反问:“要是和你们说了,那你们会和别的家长一样给她塞钱,还是去学校找她当面对峙?”

  苏蓉抿直唇线,不吭声了。

  “你们都不会的。”乔司月轻声说,“你们只会教育我,不要为了一点小事斤斤计较。可我又没有错,为什么不能计较?”

  “你们总说我什么事情都压在心里不告诉你们,其实我都说过的,只是你们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还有,妈妈你总说是我太敏感,太小题大做了,你还让我大度点,没有事情是过不去的……如果有呢?”她抬头,目光凝在苏蓉脸上,“如果我真的过不去呢?到那时候,你和爸爸会怎么办?”没有歇斯底里的叩问,每个字音都平静到了极点。

  “我一直不明白,明明错的人不是我,可为什么到你们嘴里最后都会变成是我的性格缺陷?”

  她想要的不过是在自己遭受伤害时,能有一个人坚定不移、无条件地站在她身边。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要求,苏蓉和乔崇文永远没法满足她?

  是因为她不像弟弟一样活泼可爱、会撒娇吗?

  性格真的有优劣之分吗?

  那她是不是一点都不招人疼?

  这些问题她一直没有得到答案,但却让她产生了另一个困惑。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下意识地把所有事情的过错都归咎到自己身上?

  为什么在遭受伤害后的第一反应,是反思自己?

  后来夏萱告诉她,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偏爱,苏蓉和方惠珍偏心乔惟弋,和她的性格本身没有任何关系。

  夏萱的话,她都无条件相信。只不过在不公平待遇发生后,她偶尔还是会想要去做出一些改变,让自己变得更加讨人喜欢。

  苏蓉被堵到哑口无言,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场谈话不欢而散。

  昨天发生的事情对林屿肆而言,只是一段无关痛痒的插曲。

  隔天,他将溜溜带到学校。

  陆钊瞪大眼睛,“你疯了?把宠物带到学校来,不怕被你们班那徐巫婆连人带猫给削了?”

  林屿肆耷着背没看他,细长手指抚着小橘猫,漫不经心地说:“你抄了这么多遍校规,哪条明令禁止不能带宠物?”

  陆钊仔细回忆了遍,好像真没有。

  喂完餐,溜溜蜷身躺在太阳底下,舒服地眯起眼睛。林屿肆嗤了声,揪揪它耳朵,“吃饱就睡,把自己当猪养呢。”

  溜溜眼皮抬了抬,换了个姿势,拿后背对向他。

  放学路上,乔司月遇到林屿肆,看见他怀里的小橘猫,愣了愣。

  “它好像——”乔司月稍顿,“圆润不少。”

  林屿肆斜眼睨过去,拖腔带调地说:“前不久刚和一头猪结拜成兄弟,羡慕那一身膘,想给自己也整一套。”

  “……”

  乔司月伸手摸了摸它圆乎乎的脑袋,溜溜发出一声舒适的喵呜。

  这时有人喊了声:“乔乔!”

  被苏蓉意味不明的目光烫到,乔司月猛地收回手,背在身后,整个人僵硬得像块铁。

  倒是林屿肆自然地挥手打了声招呼。

  苏蓉似有似无地嗯一声,然后看向乔司月,“你跟我回去。”

  乔司月往前走出几步,回头看了眼林屿肆,什么也没说,转过身,亦步亦趋地跟在苏蓉身后。

  快到家门口时,苏蓉扭头盯住乔司月的眼睛看了会,“以后我来送你上下学。”

  乔司月以为苏蓉只是说说而已,直到第二天下午放学,在校门口看见她坐在电瓶车上,抻长脖子往里探。

  那一刻,乔司月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这种种都让她感觉自己回到了三年前,夏萱还在那会。

  苏蓉也是这样滴水不漏地提防着她身边的所有人。

  苏蓉实施的禁令,在一定程度上对乔司月的学习产生积极作用。

  这三个月里,乔司月被限制出行,只管闷头刷题,成绩有了显著的提升。

  这次期中考试连一向不擅长的地理,也破天荒地考了满分,总分在年级前二。乔崇文喜上眉梢,跑到苏蓉跟前替女儿说了几句好话。

  苏蓉:“放她出去,继续被那些学生带坏吗?”

  “你看看她最近又瘦成什么样了?”说着,乔崇文忽然压低音量,“更何况,成天把她关在家里,不怕她又染上病?”

  听他这么说,苏蓉也觉得自己这次做过头了,但一时抹不开面子,“解禁”的决定还是乔崇文代行通知的。

  后来那一周,乔司月都是自己骑车去的学校,苏蓉请长假回南城,家里没人做饭,乔崇文便给了她一笔零花钱,让她放学后在学校附近吃点。

  乔司月随便找了家面馆,馄饨刚上桌,身后的嗔责声传至耳膜。

  “妈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一次没考好没关系,下次别再犯这种错误就行了,知道吗?”

  “你应该知道我在你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千万别再让我失望了……还有你爸爸,你要变得足够优秀,让他看看,他当初抛下我们的选择有多愚蠢!”

  从头至尾,乔司月只能听见女人的声音,饱含怒气和失望。

  相似的腔调与言辞,她在苏蓉和乔崇文那听到过几次。

  她一直没有回头,以至于她不知道女人是在唱独角戏,还是通过电话的方式掌控着另一个人的思想。

  直到另一道声音出现。

  她脊背僵住。

  许岩的嗓音特别容易辨认,和林屿肆清朗的少年意气不同,他的声线很哑,有种老旧机器齿轮相互摩擦时产生的撕扯感。

  总之,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深沉和冷郁。

  乔司月无意窥探许岩的秘密,但女人听不见她内心的抗拒,延续自己的喋喋不休。“这次的第一,又是你们班上那林屿肆。”

  “嗯。”

  “那第二是谁?沈一涵?”

  许岩迅速抬了抬眼皮,说出一个名字,乔司月感觉背后刮来一阵凉飕飕的风。

  女人回忆老半会也没能从脑袋里揪出关于这个名字的任何印象,估计是匹半路杀出来的黑马,她长长叹气:“你看人家都在进步,就你跟坐过山车一样……算了,我也不指望你的水平能把那第一挤下去,守住第二就行。”

  许岩:“我知道了。”

  女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上许岩艰难的吞咽动作,拧着眉心教育道:“别浪费,把自己点的东西全都吃完。”

  身后的动静渐渐淡去。

  乔司月心里数着时间,过了差不多两分钟,她才转过头。

  自动门正好打开,进来一位穿着蓝白校服的男生,一丝不苟地将拉链拉到锁骨处,脸很瘦,衬得罩在脸上的口罩突兀的大。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相交,空气有了一霎的沉寂。

  乔司月:“……”

  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拉锯战,他也没说话,径直朝她走过来,眼神肃冷。

  乔司月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别开眼,无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余光看见一只瘦白的手从自己肩头缓慢越过,落在黑色折叠伞上。

  他手指收紧,忽然说:“拿个伞。”

  每次大型考试成绩一公布,徐梅芝就会组织全班换一次座位,这次又轮到乔司月和许岩同桌。

  两个人都沉默寡言,平时也都各干各的,除了那次在便利店许岩帮她摆脱陈帆的骚扰,两人才算真正有了交集。

  虽然不知道他当时出于什么心态,但说到底最后也帮到了自己,乔司月至今对他怀有一丝感激,所以并不反感和他做同桌。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她没有窥听到他的秘密。

  彼此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周,周二早上乔司月到教室,看见许岩坐在座位上,带着满脸的伤。

  她愣住,犹豫很久从书包里摸出创口贴,推到他跟前。

  许岩盯着创口贴看了会,哑着嗓子说:“我看不到伤口。”

  “你可以去洗手间对着镜子贴。”

  乔司月没再看他,低头刷起竞赛题目,忽然听见一声轻笑。

  以为是错觉,她抬头看过去,撞上许岩嘴角来不及收回的笑,微微一滞。

  陆钊拎一瓶矿泉水进来,嘴里习惯性地吐出玩笑话,“你俩这是在背着全班谈恋爱呢?”

  乔司月本来没放在心上,可就在下一秒,视线里出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她呼吸滞了滞,莫名生出几分想要为自己澄清的动力。

  “你别胡说,”乔司月握笔的指节泛白明显,“我没有谈恋爱。”

  话是对着陆钊说的,但她忍不住往另一侧看去。

  对方先别开眼,以至于她完美地错过了向他表露真心的时机。

  陆钊拖腔哦了声,看见林屿肆把书包往桌上一甩,径直离开教室,脑袋懵了一霎,“去哪呢?”

  林屿肆没理他。

  陆钊快步跟上去,“阿肆,你觉不觉得乔司月刚才怪怪的?”

  林屿肆脚步不停,“哪里怪?”

  “怪好看的。”

  “……”

  陆钊思维发散到外太空:“不是有句话说恋爱中的女人最漂亮,难不成她和许岩真的在谈?”

  林屿肆曲指捏了捏有些胀痛的咽喉,冷眼睨向陆钊:“闭嘴。”

  第二节是赵毅的课,下课后他把乔司月、林屿肆、许岩和沈一涵叫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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