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我想保护你
小婉始终不敢看太子一眼。但即使不看他，她也知道太子审视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
正要挪动步子时，身边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儿臣给父亲请安。”
小婉这才发现楚与裯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向太子行了个礼。
太子一皱眉，似是有些意外，“怎的这时候来请安？”
“回父亲，儿臣听说父亲刚下朝回来，便来到新‘孺人’这边，便过来给父亲请安，也顺道给‘孺人’娘娘请安。”楚与裯站在门口垂目而语，似是完全没有看到小婉一般，眼神瞟都没往小婉身上瞟一下。
“这往日纳良娣孺人的时候怎没见你去请安啊？今日却特意跑过来？”
太子问询的眼神眯了一下，即使是对着自己的儿子，眼里也满是猜疑。
楚与裯笑了笑，“不瞒父亲，今日过来，除了请安之外，的确还有一件事要向父亲禀报。”
“哦？何事？”
楚与裯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折子，恭敬地递了过去，“这是南阳府今日送到的帖子，说是南阳今年遭了大旱，粮食减产严重，特请求朝廷减免南阳今年一半的赋税……”
太子接过折子，果真认真的看了起来。楚与裯这才朝小婉偷偷使了个眼色，小婉立刻会意，原来他特意过来就是为了给自己解围的吗？
顿时也顾不了与他交谈，见太子已经被他引开了注意力，似是忘记了自己，便不动声色地出了门，朝走廊退去。
谁知退到走廊外，没注意身后，竟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婉顾不得被撞的人是谁，赶紧低头道了个歉。
那人似是太子府里管事的，见她一身丫鬟打扮，但又不是太子府里的丫鬟，便猜到她定是送新孺人过来的丫头，便皱眉头道：“没规矩。太子府可比不得瑞王府那般散漫，你这般冒冒失失，若是冲撞了府里的贵人和妃嫔们，就算是瑞王府也护不了你。”
小婉从小在董府长大，董府的规矩并不多，因此她竟不知这深宅大院里的规矩有如此森严。虽然瑞王府也算是深宅，可她感觉瑞王府和董府也差不多，无非是大了点，此时来到太子府，才知什么叫深宅似海，等级森严。
小婉本就胆小，此时又只身来到太子府，还冲撞了太子府里的管事，吓得有些哆嗦。
那管事见她不仅不赶紧下跪请罪，反而瑟缩着不说话，有些不耐，身为太子府里的大管家，他还从未遇到哪个丫鬟敢这样将他的训话不放在眼里的，就算是瑞王府又怎样？和太子府一比，简直就跟普通平民宅院差不多。
“你抬起头来！”他严厉的命令，他定要瞧瞧这个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丫头是什么模样。
小婉知道自己今日是躲不过了，横竖是得罪人，得罪一个管事总比得罪太子爷强。心里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缓缓抬起头来，带着壮烈牺牲一般的心情，看着眼前的管事，在看到管事那双厉色的眼睛时，心里一顿，惧意更甚，仿佛刚才所建立起来的赴死勇气在一瞬间就被击溃，而击溃她的这种力量不是因为管事的眼神过于严厉，而是一种来自于身体深处的本能恐惧，仿佛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是一种令人十分恐惧的东西，身体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先于自己的意识做出了恐惧的本能反应。
管事的眼神也一黯，看着眼前的少女皱了皱眉，眼里明显有探究和思索。
“陆管家！”
陆采之这才从思索中恢复过来，朝楚与裯行了个礼，“长孙殿下。”
“这位姑娘是瑞王府里的送嫁丫头，我现在要送她回瑞王府，你去准备一辆马车吧。”
陆采之垂首应了声，便转身离开，没有再追究小婉冲撞他的事，脑子里却觉得疑惑，无非一个送嫁丫头，何须长孙殿下亲自去送？但他无权质疑皇长孙的命令，只好去准备马车了。
小婉这才彻底逃过一劫，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对楚与裯一礼，细声道：“谢长孙殿下搭救之恩。”
“搭救之恩？”楚与裯笑笑，原来自己不过随手帮她解个围，于她而言竟成了“搭救之恩”了，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很乐意她的这种想法，嘴角的笑意扩大。
“今日之恩，小婉他日可要偿还？”
小婉抬头看着他。她其实也是随口一说，哪知人家竟然真的要让她报恩，这皇族中人可真小气。
心里虽这么想，但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这样说，只好老老实实地点点头，“他日长孙殿下若是需要小婉时，小婉定当鼎力相助。”
楚与裯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想到这里离新孺人的屋子不远，恐被太子听见，便赶紧收住了笑，手捏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了几声才道：“如此便好。”
其实他完全想不出他这个皇长孙以后会有什么事是需要求一个小丫鬟去办的。
不过很有趣。
从皇长孙的马车上下来后，小婉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正要进门时却撞到谟枫正要出门的身影。
谟枫看着远去的马车，皱了下眉，但没说什么。他看了看小婉如释重负般的小脸，道：“听说你去送灵蝉出嫁了？”
小婉点点头，“嗯。”
谟枫眼里有些担忧，“为何不和我说？我可以和你同去。”
“灵蝉出嫁，你一个男子怎好跟去？”转而了然，他是担忧自己遇到什么事吧？所以才想要和自己一同去，心里觉得有些感动。
谟枫没有回答她，继续问道：“可有遇着太子？”
她如实点了点头。
谟枫眼里的担忧更甚，缓缓道：“以后若要出门，给我讲一声，我与你同去。”
她知道他想要时时保护自己的心思，可是自己又不是小孩，也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时刻要提防有人对自己意图不轨，哪里需要他时刻保护？虽然有谟枫保护自己她觉得很安心，不过她觉得谟枫这样有些保护过度了。便嘟嘴道：“我又不是小孩，出门这么简单的事还是办得到的，再说……”她也想锻炼一下自己，这害怕与人交流的毛病和胆小的性格，不知何时才能有所改善？若是时刻都在他的庇护下，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所改善吧？
她也是有自己的倔强的，毕竟谁都想要成长的啊。
谟枫眼神有些受伤地看着她，幽幽道：“你……讨厌我跟着你吗？”
小婉不料他居然这么想，赶紧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谟枫坚定道：“那便让我保护你。”
想不到他保护自己的心竟然这么强，心里涌出一股暖意，但她还是道：“你若时时都跟着我，那小王爷怎么办？”
他可是小王爷的“贴身”侍卫，原则上是要对小王爷寸步不离的。
“不必管他。”
谟枫干脆道。
“啊……”
谟枫看着远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小王爷最近不太让我跟着他了。”
“为什么？”
谟枫看了看小婉，抿嘴道：“他大概和我一样吧……”
“？”
小婉歪头思索，表示不太明白他说的话。
“他想随时待在小王妃的身边，但又嫌我跟在身边碍事……”
谟枫语气平淡，不带丝毫情绪，但是小婉却分明觉得他语气中有种被别人嫌弃的怨念。
“所以……你就选择跟着我？”
谟枫一愣，眼里竟闪出一抹羞涩，他看了看别处，将小婉引到一旁的角落，似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似的。
他抬手扶了扶她的发迹，柔声道：“我想保护你。”
他这次的语气更加认真。
小婉被他亲昵的举动弄得有些脸红，讷讷道：“那……便随你吧。”
谟枫身子一顿，明显十分高兴，但还是克制着没有露出任何表情，轻声道：“那现在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谟枫没有继续说，只牵了她的手，快速离开瑞王府门口。
两人一直来到了郊外，来到一个优美的湖边，谟枫才停下来。
小婉朝周围看去，见周围粉白一片，开满了大片的木槿花，湖水清澈见底，木槿花粉白柔嫩，开满了一整个湖边，美得似是人间仙境。
“这里好美啊。”
她不禁感叹了一下。
谟枫没有看周围的风景，只看着小婉开心笑着的模样。她还有些稚嫩的脸庞露出无邪的笑容，美丽的面庞与周围的花瓣交相辉映，甚至比花更加的娇嫩和明丽。他从来没有看到小婉露出这么开心和随意的笑过，她的笑，都是羞涩的，隐忍的，但从没有这么肆无忌惮。
小婉看着周围美丽的景色，似是释放了自己的少女天性，在花瓣中间转了几个圈，才一脸笑意地看向谟枫，却看到谟枫一脸温柔地看向自己，眼里深得似是那一潭清澈的湖水，既清澈，又深不见底，似是藏满了一汪深切的情意，连他一向淡漠的表情此时也带着浓浓的柔情。
小婉心底也涌出一股情意，在他宠溺的眼神中有些沉溺。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情意绵绵地看着对方。
谟枫缓缓朝她走了过来，抬手轻轻拂过她的耳际，将她刚才跑乱的一缕头发别在了耳后。
在谟枫的手指碰到她的耳朵时，她觉得自己的耳朵滚烫异常，似是都要烧起来一般。
谟枫就在她的跟前，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听到他滚烫而火热的心跳，顿时明了，原来谟枫也和自己一样，那么紧张。
谟枫拂过她耳际的手并没有收回，而是捧着她的脸，将她的脸抬起来，仰头与他俯下来的脸对视。
她在谟枫深而澄澈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顿时有些失神，竟忘了此时的气氛有多么的暧昧，红着脸忘了躲避。
谟枫俯下的脸离她越来越近，最终与自己的脸只有不到半指的距离，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鼻尖轻触了下自己的鼻尖，谟枫刚硬而英俊的脸就在自己咫尺间，连同他棱角分明的唇……
那张唇离自己越来越近，两人的呼吸相互交叠，在就要触到那双娇嫩的唇时，谟枫突然道：“你……不闭眼吗？”
“啊？”小婉依旧瞪大双眼，认真地问道：“要闭眼睛吗？”
谟枫抿嘴一笑，离远了些，看着她还十分稚嫩的脸，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小婉被他这么一笑，有些窘迫，红着脸将眼睛闭上，但依旧仰着头，似是在等待什么。
谟枫没想到小婉此时竟然有如此大胆，心里的爱意更浓，只是同时涌起的还有怜惜之情。
他想好好爱惜她，一辈子。
他并不想让她太早的知道男女之事，她似乎还是太小了些。
于是他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抚过她粉嫩的唇，觉得软糯滑腻，他俯下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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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这才发现楚与裯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向太子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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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父亲，儿臣听说父亲刚下朝回来，便来到新‘孺人’这边，便过来给父亲请安，也顺道给‘孺人’娘娘请安。”楚与裯站在门口垂目而语，似是完全没有看到小婉一般，眼神瞟都没往小婉身上瞟一下。
“这往日纳良娣孺人的时候怎没见你去请安啊？今日却特意跑过来？”
太子问询的眼神眯了一下，即使是对着自己的儿子，眼里也满是猜疑。
楚与裯笑了笑，“不瞒父亲，今日过来，除了请安之外，的确还有一件事要向父亲禀报。”
“哦？何事？”
楚与裯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折子，恭敬地递了过去，“这是南阳府今日送到的帖子，说是南阳今年遭了大旱，粮食减产严重，特请求朝廷减免南阳今年一半的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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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也顾不了与他交谈，见太子已经被他引开了注意力，似是忘记了自己，便不动声色地出了门，朝走廊退去。
谁知退到走廊外，没注意身后，竟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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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顾不得被撞的人是谁，赶紧低头道了个歉。
那人似是太子府里管事的，见她一身丫鬟打扮，但又不是太子府里的丫鬟，便猜到她定是送新孺人过来的丫头，便皱眉头道：“没规矩。太子府可比不得瑞王府那般散漫，你这般冒冒失失，若是冲撞了府里的贵人和妃嫔们，就算是瑞王府也护不了你。”
小婉从小在董府长大，董府的规矩并不多，因此她竟不知这深宅大院里的规矩有如此森严。虽然瑞王府也算是深宅，可她感觉瑞王府和董府也差不多，无非是大了点，此时来到太子府，才知什么叫深宅似海，等级森严。
小婉本就胆小，此时又只身来到太子府，还冲撞了太子府里的管事，吓得有些哆嗦。
那管事见她不仅不赶紧下跪请罪，反而瑟缩着不说话，有些不耐，身为太子府里的大管家，他还从未遇到哪个丫鬟敢这样将他的训话不放在眼里的，就算是瑞王府又怎样？和太子府一比，简直就跟普通平民宅院差不多。
“你抬起头来！”他严厉的命令，他定要瞧瞧这个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丫头是什么模样。
小婉知道自己今日是躲不过了，横竖是得罪人，得罪一个管事总比得罪太子爷强。心里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缓缓抬起头来，带着壮烈牺牲一般的心情，看着眼前的管事，在看到管事那双厉色的眼睛时，心里一顿，惧意更甚，仿佛刚才所建立起来的赴死勇气在一瞬间就被击溃，而击溃她的这种力量不是因为管事的眼神过于严厉，而是一种来自于身体深处的本能恐惧，仿佛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是一种令人十分恐惧的东西，身体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先于自己的意识做出了恐惧的本能反应。
管事的眼神也一黯，看着眼前的少女皱了皱眉，眼里明显有探究和思索。
“陆管家！”
陆采之这才从思索中恢复过来，朝楚与裯行了个礼，“长孙殿下。”
“这位姑娘是瑞王府里的送嫁丫头，我现在要送她回瑞王府，你去准备一辆马车吧。”
陆采之垂首应了声，便转身离开，没有再追究小婉冲撞他的事，脑子里却觉得疑惑，无非一个送嫁丫头，何须长孙殿下亲自去送？但他无权质疑皇长孙的命令，只好去准备马车了。
小婉这才彻底逃过一劫，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对楚与裯一礼，细声道：“谢长孙殿下搭救之恩。”
“搭救之恩？”楚与裯笑笑，原来自己不过随手帮她解个围，于她而言竟成了“搭救之恩”了，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很乐意她的这种想法，嘴角的笑意扩大。
“今日之恩，小婉他日可要偿还？”
小婉抬头看着他。她其实也是随口一说，哪知人家竟然真的要让她报恩，这皇族中人可真小气。
心里虽这么想，但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这样说，只好老老实实地点点头，“他日长孙殿下若是需要小婉时，小婉定当鼎力相助。”
楚与裯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想到这里离新孺人的屋子不远，恐被太子听见，便赶紧收住了笑，手捏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了几声才道：“如此便好。”
其实他完全想不出他这个皇长孙以后会有什么事是需要求一个小丫鬟去办的。
不过很有趣。
从皇长孙的马车上下来后，小婉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正要进门时却撞到谟枫正要出门的身影。
谟枫看着远去的马车，皱了下眉，但没说什么。他看了看小婉如释重负般的小脸，道：“听说你去送灵蝉出嫁了？”
小婉点点头，“嗯。”
谟枫眼里有些担忧，“为何不和我说？我可以和你同去。”
“灵蝉出嫁，你一个男子怎好跟去？”转而了然，他是担忧自己遇到什么事吧？所以才想要和自己一同去，心里觉得有些感动。
谟枫没有回答她，继续问道：“可有遇着太子？”
她如实点了点头。
谟枫眼里的担忧更甚，缓缓道：“以后若要出门，给我讲一声，我与你同去。”
她知道他想要时时保护自己的心思，可是自己又不是小孩，也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时刻要提防有人对自己意图不轨，哪里需要他时刻保护？虽然有谟枫保护自己她觉得很安心，不过她觉得谟枫这样有些保护过度了。便嘟嘴道：“我又不是小孩，出门这么简单的事还是办得到的，再说……”她也想锻炼一下自己，这害怕与人交流的毛病和胆小的性格，不知何时才能有所改善？若是时刻都在他的庇护下，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所改善吧？
她也是有自己的倔强的，毕竟谁都想要成长的啊。
谟枫眼神有些受伤地看着她，幽幽道：“你……讨厌我跟着你吗？”
小婉不料他居然这么想，赶紧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谟枫坚定道：“那便让我保护你。”
想不到他保护自己的心竟然这么强，心里涌出一股暖意，但她还是道：“你若时时都跟着我，那小王爷怎么办？”
他可是小王爷的“贴身”侍卫，原则上是要对小王爷寸步不离的。
“不必管他。”
谟枫干脆道。
“啊……”
谟枫看着远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小王爷最近不太让我跟着他了。”
“为什么？”
谟枫看了看小婉，抿嘴道：“他大概和我一样吧……”
“？”
小婉歪头思索，表示不太明白他说的话。
“他想随时待在小王妃的身边，但又嫌我跟在身边碍事……”
谟枫语气平淡，不带丝毫情绪，但是小婉却分明觉得他语气中有种被别人嫌弃的怨念。
“所以……你就选择跟着我？”
谟枫一愣，眼里竟闪出一抹羞涩，他看了看别处，将小婉引到一旁的角落，似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似的。
他抬手扶了扶她的发迹，柔声道：“我想保护你。”
他这次的语气更加认真。
小婉被他亲昵的举动弄得有些脸红，讷讷道：“那……便随你吧。”
谟枫身子一顿，明显十分高兴，但还是克制着没有露出任何表情，轻声道：“那现在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谟枫没有继续说，只牵了她的手，快速离开瑞王府门口。
两人一直来到了郊外，来到一个优美的湖边，谟枫才停下来。
小婉朝周围看去，见周围粉白一片，开满了大片的木槿花，湖水清澈见底，木槿花粉白柔嫩，开满了一整个湖边，美得似是人间仙境。
“这里好美啊。”
她不禁感叹了一下。
谟枫没有看周围的风景，只看着小婉开心笑着的模样。她还有些稚嫩的脸庞露出无邪的笑容，美丽的面庞与周围的花瓣交相辉映，甚至比花更加的娇嫩和明丽。他从来没有看到小婉露出这么开心和随意的笑过，她的笑，都是羞涩的，隐忍的，但从没有这么肆无忌惮。
小婉看着周围美丽的景色，似是释放了自己的少女天性，在花瓣中间转了几个圈，才一脸笑意地看向谟枫，却看到谟枫一脸温柔地看向自己，眼里深得似是那一潭清澈的湖水，既清澈，又深不见底，似是藏满了一汪深切的情意，连他一向淡漠的表情此时也带着浓浓的柔情。
小婉心底也涌出一股情意，在他宠溺的眼神中有些沉溺。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情意绵绵地看着对方。
谟枫缓缓朝她走了过来，抬手轻轻拂过她的耳际，将她刚才跑乱的一缕头发别在了耳后。
在谟枫的手指碰到她的耳朵时，她觉得自己的耳朵滚烫异常，似是都要烧起来一般。
谟枫就在她的跟前，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听到他滚烫而火热的心跳，顿时明了，原来谟枫也和自己一样，那么紧张。
谟枫拂过她耳际的手并没有收回，而是捧着她的脸，将她的脸抬起来，仰头与他俯下来的脸对视。
她在谟枫深而澄澈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顿时有些失神，竟忘了此时的气氛有多么的暧昧，红着脸忘了躲避。
谟枫俯下的脸离她越来越近，最终与自己的脸只有不到半指的距离，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鼻尖轻触了下自己的鼻尖，谟枫刚硬而英俊的脸就在自己咫尺间，连同他棱角分明的唇……
那张唇离自己越来越近，两人的呼吸相互交叠，在就要触到那双娇嫩的唇时，谟枫突然道：“你……不闭眼吗？”
“啊？”小婉依旧瞪大双眼，认真地问道：“要闭眼睛吗？”
谟枫抿嘴一笑，离远了些，看着她还十分稚嫩的脸，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小婉被他这么一笑，有些窘迫，红着脸将眼睛闭上，但依旧仰着头，似是在等待什么。
谟枫没想到小婉此时竟然有如此大胆，心里的爱意更浓，只是同时涌起的还有怜惜之情。
他想好好爱惜她，一辈子。
他并不想让她太早的知道男女之事，她似乎还是太小了些。
于是他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抚过她粉嫩的唇，觉得软糯滑腻，他俯下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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